时沉渊凝视眼前女孩，“嗯？”
“上过财经杂志封面的时代集团总裁？”
时沉渊敛起目光，微微一笑，说道：“程小姐你好。”
程小羽连忙伸出手，“幸会幸会。”
她这会儿可开心了，因为时家还有个三少，时容晔，是娱乐圈新晋鲜肉明星，小羽最近超级迷他，眼下认识了时沉渊，想着时沉渊又是玖瑶的朋友，要个他弟弟的签名照什么的，应该不难。
想想，还有点小雀跃，先前的复杂纷乱忧伤之类的心情，竟全都一扫而空。
时沉渊随即也伸出手，握住了眼前姑娘的手。
那晚就是这只爪子在他胸口抓了三道血印子啊，这会儿摸着倒很柔软。
两人握过手之后，时沉渊便带着两人进了造型工作室。
苏玖瑶瞧着程小羽的样子，就知道她琢磨什么呢，捏了下她的手：“你最好消停会儿，人家时少也很忙的。”
“等他忙完就成。嘿嘿，我不急。”
要签名照什么的，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儿，自然是要等人家忙完了再说。
玖瑶看她刚才还阴云密布，这会儿因想着签名照的事儿，竟又瞬间多云转晴了，也是羡慕不已。
这股没心没肺的劲儿，她要是能有一半，那几年在明禅寺，也不至于那么压抑。
时沉渊把两人介绍给造型师Sabrina以后，就跟着造型师助理去取母亲订制的礼服了。
Sabrina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造型师，但人并不高傲，很贴心地给苏玖瑶提了一些造型上的建议，同时带她到衣帽间，把一排备选礼服展示给她看。
那都是顾寒夜替她订制的，就看她喜欢那个。
一旁程小羽啧啧两声：“小玖，你家总裁真是大手笔，为啥这么好的男人我就遇不到？”
苏玖瑶暗叹了口气，顾寒夜欺负我的时候，你是没看见啊。
不过，以前追求程小羽的男人也不少，不管是才华人品还是家境事业，比言皓好的，大有人在，可惜那时的程小羽，眼里只有一个言皓。
“你也遇见过，只是你没看人家。”
程小羽默默点头：“对，以前我眼瞎，以后不会了。选这件吧？这个好看！”
“好。”
在程小羽的参谋下，玖瑶选了一条银白色斜肩鱼尾裙。
玖瑶试衣服的时候，程小羽便在试衣间外，喝着工作室工作人员送来的果茶，目光也不由地飘向窗外。
这么一安静下来，过去的一幕又一幕，就又出现在眼前了。
别说玖瑶会诧异，连她自己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她和言皓已经分道扬镳。
从小到大，言皓都在她身边，护着她，宠着她。
从来没有想过，生命中没有他，是什么样子。
是太信任他了，才会忽略了他出轨的蛛丝马迹，才会那么猝不及防。
那时她带学生去英国参加舞蹈比赛，想给言皓一个惊喜，就故意把自己回国的日子说晚了一天。
下飞机后，她直接去了他的公寓。
她输入密码进屋的时候，屋里有女人的呻吟，她第一反应就是，言皓是在看什么岛国小电影，被她抓了个正着？
虽然有点尴尬，但男人总会有那方面需求，自我纾解下也可以理解。
她甚至还在想着，如果一会儿她进屋，言皓乘兴提出那个请求的话，她也可以考虑答应他……
程小羽放轻脚步来到卧室门口，越发觉得那声音不像从电脑里发出来的。
她推开了卧室虚掩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