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圣疆国的百姓,不论老幼妇孺,全部发了狂在互相残杀。
遍地的尸骸,空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他们的眼睛没有白仁,是一片血红色。
全是老百姓,圣疆国的将士不知如何抵抗,不敢杀只能打,打不过的时候自己也变成了发狂的模样。
窦月浑身都在颤抖:“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不管不顾往宫殿的方向疾驰而去。
商鹤下一路护着她的安全。
这一路上,他发现只要窦月使用寒术的力量来控制百姓的话,他们不仅没有任何影响,甚至愈加发狂。
仿佛窦月是这些发狂人的主宰者。
窦月来到皇宫得金銮大殿时,圣疆帝君一只眼睛是红色,另一只眼睛还是正常的颜色。
他怀中抱着肖圣娘,不过肖圣娘的嘴角挂着一抹鲜血,已经没有了呼吸。
这里是心魔境地,这些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商鹤下作为一个外来者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窦月跪在圣疆帝君面前,哭喊道:“母亲,母亲醒醒,母亲你醒醒看看月儿,父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月儿别哭,这是我们圣疆的劫,躲不掉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全一部分百姓的性命,月儿别怕。”
“圣疆有什么劫难?难道我不是圣疆国的人吗?为何这么大的事父君要瞒着我?”
“你的父君和母亲,他们本来就该死。”
一道清脆的女声突兀地响起,对方从金銮大座后面走出来,正笑意吟吟地看着窦月。
她和窦月长的一模一样,但是却多了一丝阴邪寒气。
窦月眼里蓄了杀意:“你是谁?为何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好徒儿,我是你的师尊啊。”
此话一出,除了还有半条命得圣疆帝君之外,窦月和商鹤下皆是一愣。
对方走出来,她看向奄奄一息的圣疆帝君:“窦月,你原本生来就是一个废物,没有一点儿灵根,在将来你长大后必定会成为圣疆的耻辱。
是我的到来让你父君和母亲看到了希望,第一次混元钉出现的时候,你的父母便知道我的意图,我要阳气,我要无数人的阳气。
那时虚弱的我根本不是你父母的对手,他们完全可以将我灭了,但是他们只是封印了我,因为我的到来,你的灵脉出现了异样,直到后来,你喜欢寒术,有了修炼成大道的希望。
你没有辜负你父母的期望,也没有辜负为师的期望,你修炼大道成功后,便是我重生之日,而我,便是那墓的主人,天寒老祖。”
天寒老祖!
商鹤下眼眸一眯,天寒老祖就是窦月的心魔。
窦月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因为自己父母的自私,让自己跟着一个恶魔修炼。
最终他们一家为了自己的孩子放出了恶魔,导致整个圣疆国的百姓生灵涂炭。
有的父母可以为了天下舍弃自己的儿女,有的父母却能为了自己的子女弃天下百姓于不顾。
而自己的父母,正是后者。
天寒老祖笑得更欢:“所以,你的父母本就该死啊。”
“你住嘴!”
窦月一击寒霜掌攻向天寒老祖的心脏,对方笑容满面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
一击正中,窦月却骤然吐出一口鲜血。
商鹤下忙抱住窦月,点穴封住她心脏周围的紊乱的经脉。
天寒老祖不慌不忙道:“我本没有灵魂肉身,窦月,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我便是你,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和一个恶魔捆绑在一起,窦月咬牙切齿崩溃怒吼:“那我宁愿死。”
“好啊,你死了,你的父母还有你圣疆国得百姓全都白死了,你要是活着的话,他们也算是死得其所。
窦月,你是我我是你,我吸食的阳气等于你吸收的,你才会无惧寒冷,你敢死吗?”
商鹤下皱眉。
当初,窦月应该就是带着这样的仇恨离开了圣疆国,她得的心魔也永永远远的存在了。
圣疆帝君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窦月跪在他们身前,哭的撕心裂肺。
商鹤下:“窦月,杀了她。”
天寒老祖犀利的目光盯着商鹤下:“外来人,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商鹤下冷了声:“不好意思,我这个外来人就是专门冲着你这闲事来的。”
天寒老祖化成一抹黑烟飘出金銮大殿。
商鹤下朝天寒老祖追了出去。
追过山岗田野,追过山脉丘壑,商鹤下祭出了手中的黑剑,剑气豁然,一剑斩断了天寒老祖的去路。
对方又凝聚成人形,语气不善:“外来人,破坏我天寒老祖的好事,你是要付出代价的。”
商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