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下人手脚麻利,提着好几个食盒进屋往桌上摆了一盘又一盘,来来回回地让俞槿言憧憬无比。
都说大户人家,珍馐美馔琼浆玉液那都是寻常,看这架势,这桌上都快摆不下了!真是不枉穿越这一回!
好不容易摆完膳,几个下人退下了,剩刚刚那个小厮过来扶起他。没办法,也不知道原身是躺了多久,手脚都是软的。
好不容易深一脚浅一脚到了桌前,俞槿言望着摆满一桌子的......小菜和白粥,口水不争气地从眼角滑了下来。
“这是......?”
小厮将他扶到椅子上,又麻利地为他布起菜:“是的!少爷你认出来了吗?这是贡米!贡米啊!皇上亲赏的鱼泉贡米!”
......
这米就是再好,这也只是一碗粥啊!
俞槿言大失所望:“没有别的菜了吗?”
小厮道:“少爷你都睡了十天了,这几天只能吃些清淡的吃食,老爷夫人怕委屈了你,所以叮嘱了用这贡米给你熬的粥,这米皇上赏得不多,他们自己只怕都没用过呢。”
虽然但是!
俞槿言有苦说不出,也只好含着泪咽下了。
“你说我睡了十天?”别说,粥虽然是白粥,但小菜还是挺爽口的,俞槿言安抚胃部之余,也不忘为接下来的穿越生涯做好功课。
“是啊,少爷你从正月十五那晚就开始一睡不醒了,今儿都二十四了。要不是普陀寺的了空大师断言你没事,我们都要担心坏了。”小厮抚着心口说道。
“十天没吃没喝,我还活着?”俞槿言暗自腹诽了下,这要是在二十一世纪,不吃不喝又没输液什么的,还能活得好好的,这都值得被送去做医学研究了吧。
“要不是了空大师开了口,我们也不敢相信。了空大师都闭关许多年了,那天却突然出关,还主动来到咱们俞府,说少爷你有大造化,让我们不必担心。”小厮带着十分期待的神情,又问道:“所以少爷,你这十天,是去哪了?”
去哪了?你家少爷许是去死了。
俞槿言看向小厮,想说你眼前的少爷不是你少爷,而是钮枯禄少......呃算了。
俞槿言思索了片刻,一脸高深莫测地回答了他:“天机不可泄露。”
小厮:崇拜+1+1+1......
“对了,我爹娘,都去哪了?”俞槿言又问道。
“老爷上朝去了,这会儿也差不多该到回府的时间了,夫人,呃,夫人她......”
小厮尴尬地笑了一下,“夫人昨晚打了一整晚叶子牌,天亮的时候才歇下,可能还要再晚一点才能来看少爷。”
......
“祖母知道这事吗?”
“知道,老夫人本来也,,后来打到子时被老爷安排的人强行扶回房歇下了。”
真是一个比一个靠谱啊,俞槿言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原因,这浓浓的父爱母爱熏得他,,眼睛发酸,望向窗外,泪水哗哗而下。
“呀!这什么味?”小厮显然也发现了不对劲,走到窗边逮住个人问道。
窗外的小厮眼圈更红,冲俞槿言行了个礼:“王师傅听说大少爷醒了高兴得很,说要亲自掌厨,结果许是昨夜的醉的酒还没醒透,失手打翻了腌得最久的那坛辣椒酱坛子,这会儿正收拾呢。”
厨房离俞槿言的房间并不近,但在风向的加持下,俞槿言就正好遭殃了。
俞槿言闻言摆了摆手,除了感动还能咋的?
关好窗户的小厮回到俞槿言旁边正待开口说些什么,门外又有人靠近了,“言儿!我的言儿!你终于醒了啊!”
又是一美艳妇人在丫鬟小厮们的追随下跨入门槛,头上的发饰随着她稍显急促的动作交叉碰撞,洒下一片清脆的玎玲响声。
听得俞槿言心都颤了,真是好有钱的BGM,也不怕碰碎。他看向来人正想开口,却又不知该怎么叫,刚刚连续两次的打脸,这会儿他脸还疼着呢。
俞槿言飞快扫了一眼他身旁的小厮,想提醒他介绍一下,却没想到这小厮通红着眼眶,一副完全沉浸在这感人的久别重逢场景的样子。
“我的儿啊,你怎么连娘都不记得了啊!”那妇人没等到俞槿言开口,抓住他的手难过道,“言儿啊!不怕啊,娘在这呢!了空大师说你没事,就肯定是没事了。”
旁边的丫鬟一脸担忧扶住她道:“夫人莫要如此伤心,你昨儿为大少爷担心了一夜都没睡,这会儿精神头还不太足,再哭下去伤身哪。”
......
要不是刚刚已经知道了她昨晚通霄的原因,俞槿言差点就要信了。尼玛要不要这么戏精啊!
但人在屋檐下,俞槿言怎么能不配合:“娘别难过,我好着呢。”
“诶,好孩子,你醒了娘真高兴。”终于听得他开口,面前的妇人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