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糟心的天气预报哦!”俞槿言崩溃停下,“到底什么时候能预报对一回?!”
明明昨晚就已经停了雨,今天早上都已经出太阳了,可现在,这雷这风,空气中都是大雨即将要到来的预兆。
往前冲吧?按舆图的显示来看,离下一处有人烟的地方还挺远,万一没在下雨之前赶到,雷雨天在树林里赶路可不是开玩笑的,那分分钟可能要遭劈的呀,赌不起!
往回走吧?好歹白龙马也跑了这么远了,刚刚一路过来也没看到有什么住家的痕迹,要再回到那客栈里,不一定能在下雨前赶到不说,还要面对刚刚才上演完生离死别的俩人,那得多尴尬!
正犹豫间,白龙马突然又躁动了起来,先是扭了扭屁股,又扭了扭头,反反复复扭了几次之后倏地蹦了起来,吓了俞槿言老大一跳。
掉了啊!掉了啊!什么东西掉了啊!
白龙马有话说不出来。
刚刚一路狂奔还一边听鹂贵飞给它讲俞李贾仨人的“情史”,它听得入迷也没多注意。
反正背着的东西不少,跑起来一路上哐哐哐就是各种往它身上撞,它早都习惯了,结果这会儿停下来才发现,好像负重不对了呀!
白龙马仔仔细细感受了一下,才发现,少了个包裹,而且应该还是个挺重的包裹。
鹂贵飞最先反应过来,“什么掉了?”
白龙马又扭:“好像是今天早上走的时候新加的那个包裹,挺重那个。”
鹂贵飞恍然大悟:“新加的?哦,是不是那个……?”
白龙马点头:“对对对,就是那个!”
俞槿言见它们俩交流来交流去,忍不住开口想问问白龙马突然之间发什么疯:“小白怎么了这是?累了?”
鹂贵飞调整好心思,一脸严肃地看着俞槿言:“大俞,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有件事,你得知道一下。”
俞槿言被鹂贵飞这一板脸,无端地就紧张了起来:“到底怎么了,你好好说,我受得住。”
白龙马也是一脸莫名其妙地侧过头看着鹂贵飞,这包裹,有这么要紧?
“你,还记得,李掌柜,和贾大厨吗?”鹂贵飞目光深沉,看向来时路。
“啊,不早上才分开吗?怎么了?”俞槿言见它这模样心里越发没底,心想怎么回事,难不成,客栈出了什么意外?不会吧?着火了?塌了?炸了?
这到底是多大的事,能让一向乐观的鹂贵飞变成这样?
俞槿言这会儿已经完全被鹂贵飞带进了情绪。甚至都没想到,就算真的有什么意外,鹂贵飞和白龙马是跟他同时离开的,它们怎么会知道。
鹂贵飞见气氛烘托到位了,终于舍得收回眼神,重新落到俞槿言身上,“你,和李掌柜,还有贾大厨,你们之间,我是说,你们仨,你们的,定情信物,掉了。”
……
……
……
狂风嗷嗷地满树林里到处乱窜了起来,四周的树叶沙啦啦沙啦啦地扇着,地上的落叶不时被卷起,又轻轻落下。
而俞槿言心里有句MMP不知该不该说。
早上出门前李掌柜确实是给了自己一个包裹,说是给他准备了些干粮路上吃。
这特么,怎么就成定情信物了?
再说谁家定情信物是这?
用干粮当定情信物?也不怕时间长了发霉吗?
难不成等以后再相逢时,要拿着一个兴许都已经发烂发臭到长出蘑菇的馒头,说你好我就是当年大明湖畔的俞槿言?
那他们拿什么?拿方便面?
不对不对不对!怎么就跟他们……?
俞槿言脑中跑马停下,捞过鹂贵飞就要好好教育一番,无奈鹂贵飞皮这一下早就想过可能要挨打了,动作比他快N倍,他袖子刚一动,鹂贵飞咻地一下就往回飞了。
“小白动作快点,争取在下雨之前找回信物,可不能让他们的心意白白浪费了!”
好不容易出了戏的白龙马仰天长啸了一声,也没等俞槿言有所指示,转过身就往来路奔袭而去,那阵势,八百里加急也不过如此了。
马背上的俞槿言无可奈何地抓紧了缰绳,凑合过吧,还能离咋的?
也是归心似箭,没用上多久,就碰上了路上正犹豫着该怎么办的妇人。
“小哥,刚刚喊你怎么没听到,包裹掉了呀!”那妇人见俞槿言终于回来,也是松了一口气。
“多谢这位夫人。”俞槿言也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在原地等他,连连拱手,“方才这马步声太响,实在不好意思,还劳你耽误不少时间。”
跑起来明明静音却被突然甩下一口锅的白龙马:去你的!
那妇人摇了摇手,“无妨无妨,回来了就好。小哥是要往哪里去,这眼看着马上就要下雨了,可不好走啊。”
俞槿言接过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