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止有小四回去摇的本县援兵,紧接着邻县的捕快也赶到了,再然后两位县令也到了。
主要是因为这宅院,刚刚就在邻县的边缘位置,所以小四回去汇报时,张县令不仅加派
了本县人手,还亲自去了邻县与邻县县令交涉,也就造成了这浩浩荡荡的场面。
虽然,到晚了……
不过该说不说,这么多人这么多马看起来,还是挺能唬人的。
特别是在屋里躺了全场,伤得最轻的那位哑巴,在憋了许久之后终于有人来拉他一把,一瞬间都要哭了出来。
这一晚上,他过得,真的是太煎熬了!真的!
昔日共同劳作的同仁都死在他身边,他是叫也叫不出动也动不了,偏偏视野也不行,只有余光能看到一点点,更多时候,他都只能听着外面各种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声音,自己在心里猜想着这次到底是死还是活。
再加上俞槿言的烟花实在是太响太亮了,他每次被这光影一闪,都感觉每一炮都像击在他心上一样,击得他内心七零八碎,鸡飞狗跳,魂魄出走。
现在终于有人进来告诉他结局了,看着一身官服的捕快,哑巴也认了命,老老实实被领走。
还有屋外已经被绑成团的飞飞侠们,顶着身心俱损的悲伤,在短暂地观赏完这场绝美的烟花秀之后,就迎来了他们该有的结局……
这一夜,总算是过去了。
“俞小哥,醒了?快来吃早食。”高大山在屋外等了多时,终于见到俞槿言起床,连忙起身迎接。
“诶!有劳大山叔了。”俞槿言走上前,望着桌上难得的丰盛,不解地歪了歪头。
早已等在一旁的赵婶子明白俞槿言的疑惑,连忙解释道:“俞小哥帮我们村里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村里人都感激不尽,也是每家每户都凑了些,还望俞小哥不要嫌弃。”
俞槿言看着他们夫妇二人脸上真诚的笑容,也没拒绝,只是拉了小空儿一起,好好吃了顿久违的好饭。
刚停下碗筷,高木子和高二花的爹娘,就带着孩子过来了,说什么也要给俞槿言磕头。毕竟要不是有俞槿言,这次他们两家的孩子,也都要没命了。
俞槿言微微笑了笑,“木子和二花都很勇敢,这次我们能全身而退,也是多亏了他们的机灵!”
俩孩子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被这一夸又红了脸。
村里人一波接一波,都到了俞大山家门口,等着感谢俞槿言。
倒也是许久未有过的热闹,许久未有过的宽心。
虽然说以往每年祭拜河神时,也是全村人都到齐,但心情,是完全不一样的,不同于以往的纠心,不同于以往的绝望,今天的高家村村民,都已经有了柳暗花明的感觉。
高大山家也不算大,再加上之前就说好,还要再为祠堂做上更全面的避雷工作,于是大家都转场去了祠堂。
几乎是全村人都在,除了老村长,和他大儿子高辉达,早在前天晚上,就跟着黑鬼一起,被带到县衙审讯了。
平日里各种大事小事主事人都是老村长,这回也只能是高大山,硬着头皮先开了口,“还想劳烦俞小哥,帮我们看看,这祠堂,是否还有其他方法,可以多避避雷的?”
关于这一点,俞槿言早就想好了,除了黑鬼已经预设好的链子可以留一留之外 ,还可以再加上雷公柱。
“不知村里是否有楠木或是松树?”俞槿言问道。
“有有有,要多少?我现在去砍!”有村民积极响应。
“砍上一截就行。”俞槿言话音刚落,那村民应了声好,就匆匆往外跑去。
俞槿言又看向高大山:“大山叔,会些木工活对吧?”
高大山点点头,“我会一些,启万也会,俞小哥,该怎么做你说。”
高木子他爹高启万也凑上前,“对,大山有些手艺还是我教的呢,什么活我都能干。”
这时砍好树的村民抬着老长一截楠木进了祠堂,“俞小哥,树来了!”
“放这放这。”俞槿言连忙指了空地示意他们放下。
实在是这树砍得,也太实在了,光看就觉得重得不行。
“现在太湿了,等明天稍干一些再做吧。”俞槿言摸了摸湿透的木头,对着高大山和高启万交代起来,“待刨好光后,在这柱料上依迎头十字线弹出四面顺身中线,再按太平梁背至脊桁下皮点出柱高。”
“柱头处加上桁碗长,柱脚加上管脚榫长。桁碗下面在柱位里侧画脊枋及垫板卯口。将各线画好之后,按脊挂柱制作方法,锯挖桁碗,开榫卯即可。”
“它靠斜撑的由戗,用榫卯与其连接来支顶着柱身而悬空。柱底作成垂莲柱头,柱顶为宝顶的桩子。”
高大山和高启万两人一听就明白了,连忙应下,只等明天开工。
“后续若是屋顶的宝顶受了雷电,会由雷公柱传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