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在鹂贵飞的那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葫芦啊大俞”之下,俞槿言一边叹着气,一边蹲了下去。
行吧,不管是浮屠还是葫芦,做为一个社会主义接班人,他也确实做不到见死不救这样的事。
好在,这人虽然脸色不好,气还是有气的,就是俞槿言一碰到人吧,就明显感觉到他体温低得可怕,那没办法了,只好先将人挪到火堆旁,至少先让人回回温吧。
只是待俞槿言将人带回原地,看着孤零零的烧烤架……
我尼玛!
不讲武德!不讲武德啊!我都画了圈圈了,怎么还能进来偷东西?道上的规矩你们不懂吗?啊??!
连调味料都吃了个精光,真的不怕掉毛吗啊?啊???
劳资辛辛苦苦大半天,你们当劳资是厨子吗啊???
眼前不管熟了的还是没熟的,甚至连还没上烤架的,都只剩了个寂寞,俞槿言望着空空如也的烧烤架,只觉得心也跟着空了,听着鹂贵飞在一旁骂骂咧咧的,都没反应过来。
待到机械地将人放下后才发现自己手上不知何时沾了满手的鲜血,这血腥气一下就唤回了他的神智。
“算了算了鹂哥,快回来!”俞槿言连忙烧上水,手忙脚乱地给人寻找出血点,连连使唤鹂贵飞上网买装备。
最后是在头上发现的出血点,好家伙,其实也不叫点了,怪长的一条,也许是因为刚刚搬动的原因,眼下这道口子正嗷嗷往往滋血,看得俞槿言心惊胆战的。
抖着手给人剃了头,又涂上碘伏消了毒,看着那越发红艳艳的口子,俞槿言心一横,几乎整瓶云南白药都倒下去才堪堪把血止住,最后再给细细地缠上绷带。
一通操作下来俞槿言冒了一身的汗,想了想,又用棉签沾水给人醼了醼嘴唇,除此之外,也没有想到别的办法了,毕竟不是专业的,他已经尽力了,剩下的,也只能靠这位小同志自己发挥了。
不过这绷带一缠,正好把他额上那第三只眼睛也挡住了,也算是个意外收获,好歹看着不那么瘆人了点。
看着俞槿言终于停下动作,一旁围观了全程的白龙马轻轻叫了一声,鹂贵飞老实翻译:“是刀伤。”
唉!
俞槿言叹出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口气,这事赶事事赶事的,精心准备的烧烤没了不说,还搭上个被刀砍伤的人,也不知道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
看了看一边脸色惨白的蒙娜丽杀,俞槿言又叹了口气,去客栈还是不去客栈?这是个问题!
去吧?眼下这人的血刚刚止住,他都怕再动就要流干了。
不去吧?要是半夜碰到猛兽出来开席可咋整?
为此,俞槿言与鹂贵飞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说是激烈,其实也不激烈,因为鹂贵飞一句话就解决了最终问题:你跑不过猛兽,还跑不过他吗?
好吧,也是……有道理。
不过话虽如此,能准备的,还是要准备的。
捕兽夹、摔炮、风铃、粘鼠板等等等等各种各样不管有用的没用的,能想到的俞槿言都买了一些,随心所欲地布置在各个方位。
这埋伏着埋伏着,倒是也生出不少乐趣,俞槿言看着这一地的成果,颇有成就感:“贵飞,小白,你们看我这奇门遁甲之术参得如何?”
正扒拉着风铃听它叮叮当当的鹂贵飞闻言停下手,环视着这满地疮痍叹了口气,一抬头正好和目瞪口呆的白龙马视线撞了个正着:行吧你开心就好!
这古代的夜晚,与饱经沧桑的二十一世纪相比,说一样也一样,说不一样,也确实是不一样。
刚穿过来的时候,鹂贵飞是晚了俞槿言三天过来的,所以虽然也曾露宿野外过,但在捉襟见肘的存款和担忧之下,俞槿言并没有太多心情去感受这夜晚的辽阔。
但眼下已经是手里有粮心里不慌的程度,倒是也莫名地能体会到这露营的滋味了。
俞槿言枕着手臂躺在草堆里,望着无边星空的点点繁星,望着盈满了一地光辉的一轮弯月,身旁是虫鸣螽跃,是蛙鸣蝉噪,是在二十一世纪从未有过的舒心和安宁。
好像突然就get到了李白的境界,也难怪李白平均每18天就能写一首诗了,面对着这皎洁的月光,俞槿言恍惚间也是诗兴大发。
微微酝酿了一下,俞槿言深吸一口气,雄姿英发中气十足:“宁……!”
“已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加油特种兵!”
鹂贵飞手上传出的这熟悉的开场白成功接上了俞槿言的诗兴,也成功打断了俞槿言的诗兴。
......
俞氏创诗未半而中道崩殂。
俞槿言心里那口气将背未背,努力平静下来看着一脸严肃的鹂贵飞谏言:“贵飞啊,电要省着点用吧?”
“啊?”鹂贵飞茫然抬头,反应了好几秒才不以为然接着道:“没事啊,让小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