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鹂贵飞同志、白龙马同志,我们来总结一下,明明是一路北上前往北渝的路,怎么这路线就歪了呢?”
俞槿言望着舆图上的路线,按着原来规划好的路线,再过两个城池,就能抵达北渝境内了。
“嗷嗷嗷……”白龙马首先发言。
“什么意思?”俞槿言看向鹂贵飞。
“一开始只是一点点小歪而已……”鹂贵飞叉着腰翻译。
“那然后呢?”
“然后你不是拐金海湾去了吗,这才彻底跑偏了。”
俞槿言指着舆图上那条烧烤河,“这叫一点点小歪?”
白龙马看着舆图上将近偏了90度的小河,惭愧地低下了头。
是啊!这咋回事啊?我寻思我也妹有拐弯啊!
俞槿言看着垂头丧气的白龙马,也不忍心多说什么,“算了,我们……”
一旁冥思苦想的鹂贵飞突然跳上白龙马鼻头,一脸的恍然大悟,高声大喊:“我悟了!”
哦?
俞槿言话被打断,这么突然?悟出什么了你就?
白龙马感动地看着站在他鼻子上的他鹂哥。
他的鹂哥,遇上事,可以如此奋不顾身地挡在他的眼前,为他遮开风雨,小小一坨的背影在这一秒是显得那么地坚实可靠,仿佛可以为他抗起整个天下。
他真的!我哭死!
我最伟大的鹂哥,悟出来的哲理,那该是多么哲理的哲理啊!
一人一马紧紧盯着鹂贵飞,等着领会他参禅顿悟悟出来的感言。
鹂贵飞赚足了注目礼,缓缓开口了。
“这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因为肯爷爷!”
俞槿言一个白眼:“你……”
“你先别急着打断我!”鹂贵飞神情严肃,“大俞!你好好想想!我们每次想找肯爷爷,都是想等到星期四,等他的活动,对不对?”
俞槿言点头,虽然但是?
“但只要我们想在星期四找肯爷爷,就肯定要出事!这事赶事的,肯爷爷到现在都没能出场呢!”
鹂贵飞孜孜不倦,“你再好好想想,从一开始的金大仙、到黑鬼师公、到李大进、到露雨村、再到金海湾,哪一件事,不是星期四的肯爷爷惹出来的麻烦?”
啊这……
俞槿言顺着它的思路沉思了片刻,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正要反驳,鹂贵飞又截住他的话。
“你不用为肯爷爷开脱,我都明白。但匹基无罪,疯狂星期四有罪!所以说,我们要打破这个魔咒,只要我们,不在星期四找肯爷爷,就行了!”
没错!
白龙马疯狂晃着尾巴,为他鹂哥的发言点赞!
“这就是你悟出来的结论?”俞槿言的白眼,有点不受控制。
“没错!”鹂贵飞自信且骄傲:“现在下单,保你平平安安!风调雨顺!健健康康!”
“来吧不要犹豫。什么该省省全是狗屁,该花花才是正义!”
“我们今天就要为了幸福生活而努力!”
说来也是多亏了露雨村事件的下头知府和下头县令,虽然刚经历过金海湾的大开大销,但这账上的余额,再多请上几次肯爷爷的大驾还是没问题的。
致力于破除迷信的鹂贵飞,直接快进到下一阶段,按着心里早就准备好的菜单选购、备注、下单、付款,一气呵成。
看着明晃晃的“商家备餐中”几个大字,俞槿言终于问出了心里话。
“所以这和小白跑错路有什么关系?”
但这个问题,在下一刻肯爷爷到达之后,就不复存在了。
管他有关系没关系,今天我只跟肯爷爷有关系!
思念了整整一年之后,俞槿言终于再次见到肯爷爷,见到他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肯爷爷。
幸好思念无声,否则震耳欲聋。
此刻化思念为食欲的俞槿言,听着耳边渐渐靠近的马蹄声瑟瑟发抖。
这是又是谁家啊,说好的思念无声呢?
“对对对就在这里不要动”
两颊塞得鼓鼓的鹂贵飞居高临下,计算着来人的路线,指挥俞槿言和白龙马蹲进草丛。
听着声音越来越近,有空中斥候的俞槿言心里倒也没多慌,手上小动作不断,塞进嘴里前还不忘了蘸酱,时不时也给白龙马塞上一把。
鹂贵飞停在最高处的树枝上,看着来人策马狂奔。
“大俞啊(嚼嚼嚼),你说这玩意(嚼嚼嚼)谁研究的捏(嚼嚼嚼),也太好吃了叭(嚼嚼嚼)!”
俞槿言在心中疯狂点头,可不是怎么滴?
马蹄声就在身边,俞槿言也适时地停下了咀嚼的嘴步,只盼着他们能尽快通过,以免破坏自己与肯爷爷的美好时光。
人越缺什么,就越在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