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瓜主委派前排吃瓜,俞槿言不明但至。
毕竟,来都来了……
不过有俞大仙这重身份的加持,确实不一样。
衙门中人一见到俞槿言,连连行礼,就连此地的知府郑大人,都在俞槿言的婉拒之下,坚持为他设上了一席之位。
知府嘛,还是有一定地位的,早就从同僚们口中得知,俞大仙不仅是俞大仙,还是皇上的“言儿”,再加上对他仙份的折服,所以那恭敬,自然是难以言表的。
再三确认俞槿言的位置能够不受任何遮挡地全方位审视全场之后,郑知府按着流程开工了。
“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殷洋领着殷书怀和殷晴晴跪下,“启禀大人,草民殷洋,是游正镖局的总镖头。”
“此番前来,是为状告秦家家主秦世品。”
“秦世品于一年前,委托我游正镖局护送其女秦若雪至北越,约以九十天为限。”
“但临行前,秦世品眶着众人强行喂秦若雪喝下毒药,待行路过半,秦若雪毒发身亡,以此栽赃给游正。”
“另还有同时期秦世品委游正安排运往外地的八份运单,每一单都在货物上动了手脚,事后却谎称游正运送不利,使游正蒙上不白冤屈。”
其实殷洋已经就此事告过好几遍了,只是每一遍都以失败告终。
但这次有俞大仙坐在堂前,殷洋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更加地自信,更加地热血:“请大人为我游正镖局做主!”
殷洋响亮的声音回彻整个公堂,公堂外围观的人群,也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殷洋又来告秦家了,你们说这次他能赢吗?”
“依我看啊,这次定然不会再草草收场了,你没见俞大仙都到场了吗?”
“可不是吗?有俞大仙在,这次肯定能水落石出。”
“是啊,俞大仙在这里,殷洋还敢这么说,看来游正说不定还真是被陷害的。”
俞槿言陪着殷洋等人一起进的衙门,很多人主观地就已经相信了殷洋的话,也包括知府郑大人。
就如之前说的,殷洋并不是第一次来告这件事了,郑大人对殷洋也算是印象颇深,只是奈何没有半点证据。
所以就算他对游正的印象再好,觉得此事再蹊跷,也都是无能为力。
但这次有俞大仙在,郑大人也有了十足的信心。
“来人!将秦世品带过来!”
在家中战战兢兢了好一会儿的秦世品接到通知,望着外面的阳光,长叹了一口气。
明媚的阳光,温暖着每一个人的身心,却唯独晒得秦世品愈发头晕。
“草民秦世品,见过俞大仙。”
秦世品老实跪下,心扑通扑通乱跳。
呃……
俞槿言尴尬,冲知府大人拱了拱手,也变相地提醒了秦世品。
该见不见你见过我干嘛?我只是个吃瓜的啊!
秦世品被俞槿言这一拱手,也回过了点神,连忙再次低头:“见过大人。”
在俞大仙面前被忽视,知府郑大人也不知道该不该气,咳了一声开口问道:“秦世品,殷洋控诉你逼女饮毒,后嫁祸游正护送不利,还有其他镖物陷害之事,你可认?”
“草民冤枉。”秦世品叫冤都已经叫出了条件反射,都不用过脑,就脱口而出。
只是冤枉叫出口之后,才觉得不对,心里的慌乱又上了一层。
天呐我竟然在俞大仙面前撒了谎?
完蛋完蛋俞大仙这下会不会就不保佑我了!
俞大仙啊我是有苦衷的请你原谅我啊!
知府大人也早已习惯这样的流程,内心默念了几句“俞大仙保佑”,接着开口,“殷洋,你二人对质吧。”
“是,大人。”殷洋等到了这句话,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秦世品,你先前同我说过,要我们护着若雪到北越,去见她未婚夫,此事你可认?”
“确有此事。”秦世品握紧拳头,告诉自己要冷静。
殷洋:“你说若雪身子弱,所以期限由正常的四十八天,延长到九十天。”
秦世品:“对!”
殷洋:“你主动要求放慢行车速度,是因为你知道若雪体内的毒药,会在将近四十天时毒发。”
秦世品:“我不知道她中了毒。”
也许是因为俞大仙在场的原因,心神不宁的秦世品,这次的台词终于有了些许不同。
殷洋盯着秦世品的眼睛:“你不知道她中了毒,你话的意思是,有可能她还在府中的时候,就已经被人下了毒,而你不知道?”
秦世品懊恼自己的失言:“不是……没有,她在府中没有中毒!”
殷晴晴着急插话:“撒谎!若雪说过了,是你让人喂她毒药的,你亲自看着她被人灌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