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的风景也算得上怡人。
这头一摞粉花花,那头一堆绿油油,迎面一群摸凹猫,边上几只……修沟沟。
“嘿嘿嘿!干嘛呢!”
俞槿言猛的一开口,吓得大家齐齐一激灵抬头,倒也是打散了这剑拔弩张的场面。
方才一路上瞧着汪汪队一路聚集,俞槿言还觉得有趣。
原本以为是汪汪队开大会,没想到这居然是要打群架啊。
猫猫狗狗们都盯着同一方向,看向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白龙马脚步缓缓,踏碎这一地的刀光剑影。
鹂贵飞威风凛凛地站在白龙马额上,“散了散了!不准打架!”
“打赢坐牢,打输住院,何必啊大家!”
场面依旧紧张,鹂贵飞吧唧往白龙马鼻头上一坐,瓜子一磕。
“有什么深仇大恨,来来来,说出来,我愿意从中调停!”
鹂贵飞一脸关切的表情,俞槿言也乐得吃瓜。
自从离了游正之后,这一路风平浪静的,半点水花都没有,他都快闲到抠脚了。
动物社会里强者为尊,面对高大威猛的白龙马……鼻头上的小小鹂,对峙双方倒还真都不敢放肆。
“喵喵喵喵喵……”
“汪汪汪汪汪……”
摸凹率先开口,修沟沟紧随其后。
鹂贵飞和白龙马听得入神,俞槿言也品得有趣。
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简单来说,汪汪之一想吃屎,喵喵之一好心上前劝阻。
汪汪却误以为喵喵是要来抢屎,嗷呜一嗓子。
身经百战的队友以为又遇上黑社会,连忙上前支援,一个大爪子吧唧就把屎给呼喵喵脸上了。
这一下可好,虽然实质性伤害不大,但精神污辱等级极高。
喵喵条件反射一挠……
一边脸上带屎,一边脸上带血。
于是各自呼朋唤友,战况一触即发。
“我好心劝它别吃屎,它却直接把屎糊我脸上!”这是来自好心喵的控诉。
“那我也不知道啊,我以为你是要来跟我抢呢……”这是心虚的吃屎汪。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我还受伤了呢……”这是动手汪的回应。
“再说了,你失去的,只是一张脸,而我们家蓝萍失去的,可是它的爱情呀!”
……
……
……
在场三位判官努力掐完自己的人中,开始劝和。
递毛巾的递毛巾,开罐头的开罐头,搞教育的搞教育。
费了好半天功夫,才把这场旷世群架扼杀在摇篮里。
“蓝萍啊,我跟你说……”
看着大家都埋头在真正的美味里,俞槿言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我倒也不是说歧视谁,毕竟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喜好的权利。”
“但是怎么说呢,你喜欢的这个,它确实是不太适合!”
“就有的时候吧,人还是得听劝,你觉得呢?”
蓝萍晃着尾巴舔完了罐头,抬头看向俞槿言,表情似懂非懂。
“飞啊,它说的啥?”
俞槿言问向翻译官。
还在安慰糊屎喵的鹂贵飞抬起头一看,呵了一声。
“再来一碗!”
行……行吧。
不过虽然蓝萍同志没能读懂俞槿言的良苦用心,但这三方到底也算是因屎结缘,长期混社会的猫狗两教,还出乎意料地给俞槿言提供了一个重要情报。
“你说北渝国师正在找人?找什么人啊?”
事关此行目的地,俞槿言自然是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打听。
“找人对对子呢,上联是……是什么来着?”舔净了罐头的修沟沟陷入沉思。
此时一只猫子打了个饱嗝,白了修沟一眼,“逆风如解意。”
???
俞槿言心中一个咯噔,这是个甄学家还是个真学家,这下联就是自己想的那样吗?
难不成神秘兮兮的了空大师,要自己去北渝,就为了对上这句口令?
害!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哦得费几个罐头。
于是告别了握手言和的猫猫狗狗们,规划好导航路线的白龙马重新迈开腿,一路听着马背上的不着四六和胡思乱想。
鹂贵飞:“俞音娘子,一入宫门深似海啊!你可考虑好了?”
俞槿言:“贵飞,有你在我不怕!”
鹂贵飞:“呵,宫里争宠,人多就能胜吗?”
俞槿言:“翠嘴,打烂她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