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三场战斗,我们这个小分队占尽了便宜,除了几个轻伤之外,一个人都没损失。
老毛子对我们竖起大拇指,胡大海翻译说,苏联飞行员说我们中国人才是真正的战斗民族,如果我们拥有和日本人一样的装备水平,早就把日本人赶到太平洋里了。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我们这个小分队是老兵加上好武器,小鬼子没有坦克大炮和飞机的支援,要论短兵相接,或者刺刀拼杀,日本人真的占不到什么便宜。
村民们从山上陆续回家了,趁着天黑,胆子大的还帮我们把鬼子的尸体一把火烧了,那臭味都能传出去好几里地。
把阵亡的兄弟埋在山脚下,村长过来保证说,以后我们每年春节和清明都会为两位勇士扫墓。
我们还要趁夜赶路,村民给我们用烂布条,麻油和木棍做了火把。
有了陶大勇的加入,副射手的活就是他的了。
有了洋车子,省劲儿确实省劲,不过老是栽跟头,毕竟是第一次推这玩意儿。
打仗没怎么受伤,推自行车摔伤了好几个,好在只是皮外伤,如果伤筋动骨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半夜时分,雾气越来越重,我们不得不停下脚步,找地方休息。天亮继续出发,这边地势相对比较平坦了,可是到处是河流和湖泊,走不了几里路就得设法过河或者绕路。
武汉会战打得正火热,枪炮正从四处传来,可以断定,我们距离两军前线越来越近了,我们见到的村子都已经空了,为了躲避战火,村民全部跑反了。
想找个带路的人都没有。
常先生看了地图,距离我们的目的地李家湾已经不足30里了,这一路上我们并没有遇到鬼子的大批部队,真是值得庆幸。
我们全程都是走山路,尽量绕着大路走,而且鬼子的北线大部队基本上都是布置在武汉的东北方向,所以就让我们阴差阳错的避开了。
没庆幸多长时间,我们就遇到了大麻烦,在东荆河边,我们和鬼子的一支装备精良的侦察部队遭遇上了。
我们前面的东荆河宽三十多米,水很深,我们队伍里有不少是旱鸭子,泅渡也很困难,于是我们决定砍树做木筏子过河。
我们轮流用两把工兵镐开始伐树,效率很低,也只能找那些不算太粗的树下手。没有绳子,那就割草编绳子。
只要过了河,没多远就是长江渡口李家湾,那里应该有我们的守备部队接应。
通讯兵联系了总部,总部反馈一个信息,由于战事不利,整个武汉长江以北地区全部放弃了,江北岸没有我们的部队可以提供支援,总部同意派出一支救援队过江接应。
这仗打的也够窝心的,在我受伤之前,长江以北还有200多里的地方都是国军的防区,这才两个多月,就丢了这么多地方。只要鬼子过了长江防线,那整个武汉就保不住了。
用工兵镐伐树实在是太慢了,就像豁牙老太太啃核桃一样。
老兵中有人提了一个办法:用手榴弹炸。
这个办法立刻得到了我们的一致认可,用绑腿把手榴弹捆在树杆上,还别说,这美国佬的手榴弹的威力就是大,一炸一个准。
就用这种方法弄了五棵树,大家七手八脚的把树杈子清理干净,把树干一分为二,拖到湖边开始做木筏。
手榴弹的爆炸声惊飞了树林中的小鸟,也引来了日本鬼子。
一支100多人的鬼子队伍正在附近侦察,听到爆炸声之后立刻朝我们这边赶过来。
两拨人马同时发现对方。在岸上警戒的兄弟跟鬼子交上了火。
留下几个人继续捆木筏,其他人全部到岸上布防。
鬼子还不知道我们的人数,并没有贸然进攻,在300步开外和我们对射。
常先生感觉情况不对劲,对我和胡传勇说:鬼子这是在进行火力侦察,对方人数不少,如果让他们摸清咱的底细,一定会冲过来,到时候咱们就走不了了。
胡传勇不耐烦的说:我的大哥呀,你就别分析了,赶紧说咋办吧!
张先生说出四个字:疑兵之计!
这个我听说过,戏文里面张飞在当阳桥就用疑兵吓退了曹操百万雄师。
随机下令所有人在河岸边散开,拉开距离,造成一种防线很长的假象。
让李华冲敌方打了两发炮弹,证明我们是有火炮的。
鬼子那边也不示弱,两挺轻机枪不断射击。
英国产的像黄油枪一样的冲锋枪射程根本不够,这么远的距离和鬼的对射,也只是起到了震慑作用。
这一招果然把鬼子迷惑住了,还是不敢贸然进攻。显然他们并不死心,派出十来人向我们试探性的进攻,他们冲到两军中间的地方就被我们打退了,也留下了三具尸体。
扎木筏的兄弟们尽可能的加快手上的活,但是我们感觉还是太慢了。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