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目的地，容谦看看身旁歪着脑袋睡的正香的小姑娘，有些无奈，就二十几分钟的路程，也能睡着。
他也不忍心把人吵醒，就这么静静地等着她醒。
小姑娘脸颊边贴着几缕碎发，他伸手把发丝帮她撩到耳后，还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郁嘉言哼哼了一声，把脑袋转到了一边。
看她这样，容谦忍不住笑了。
没过多久，郁嘉言总算醒了，迷迷糊糊地问：“到了？”
“嗯，到了。”
“你怎么都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香，没忍心。”
容谦已经提前预约了射击馆，下了车，郁嘉言临时把马尾辫重新扎了一下。
“阿谦，来啦？”一进门，里面走就走出一个穿着教练服的男人，和容谦打招呼，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
“李哥，”容谦伸手和人碰了下拳。
叫李哥的男人视线投向郁嘉言，后又看看容谦，立刻就会意，眼角都笑出了褶子，“不介绍下？”
容谦拉过郁嘉言的手，朝李哥介绍道：“我女朋友。李明泽，这儿的教练。”
“您好，我是郁嘉言。”她礼貌笑着跟人介绍自己。
“你好你好！”
两人被带进射击场，拿装备的时候李明泽嘀咕着说：“你小子，我说怎么这么久没来呢，原来是谈恋爱去了。”
“还有，我还不知道你这么缺心眼呢，哪有人第一次约会带女孩来射击馆的？”
容谦看了看东张西望的好奇宝宝郁嘉言，笑道：“她想来，就来了。”
郁嘉言这摸摸那看看，枪支都被铁链拴着拿不走，如果是假枪，不至于这么保护着。
“李教练，你们这儿的枪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们家都是真枪实弹的。”
郁嘉言瞬间收回了蠢蠢欲动的小手，她连假枪都没摸过，这下直接见到真枪了。
李明泽悄悄跟容谦交代：“店里有操作规范，我待会大致教她一下，后面你就自己来哈，让你耍耍威风。”
“这教女朋友啊，得手把手的教，我当初就是这么追你嫂子的，学着点，别辜负哥的一片期望。”说着，李明泽拍了拍他的肩膀。
容谦轻轻笑了下，答应道：“好。”
李明泽向郁嘉言示范了射击时的正确站姿，包括怎么握枪，怎么开枪，等差不多了，就找了个理由把自己支开。
走的时候还对容谦使了眼色，好小子，到你上场表演了。
容谦会意一笑，上前对郁嘉言说：“会了吗？”
郁嘉言就无语，李明泽刚刚只是口头指导了她，都没正式射击过，她怎么可能无师自通嘛。
“不会。”她实话实说，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容谦，表情单纯。
容谦眼神一暗，他实在受不了她这么看着自己，于是上前给她戴上防护眼镜，说：“我教你。”
他记着李明泽说的，要手把手的教。
郁嘉言握着枪，容谦在一旁指导她调整正确姿势，“右手食指紧贴滑套下沿，左手手掌下压，形成关节锁定…”
“这样，”容谦站在她身后，开始践行手把手教学，郁嘉言整个人都被圈在他胸前，“手端平，准心和缺口要在同一水平线上…”
他的声音低沉清澈，像涓涓水流，缓缓输入郁嘉言的一侧耳朵，要不是戴着隔音耳罩，肯定听起来更有磁性，更好听更诱人。
男人温热的大手带着包裹着她的手，她的手握着冰冷的枪，郁嘉言绷紧了神经，整个身子都不敢动弹半分。
调整好她的姿势，容谦注意到了她身子的僵硬。
他嘴角一扬，伸手搭在郁嘉言的肩膀上捏了几下，又拨开她的耳罩说：“别紧张。”
郁嘉言觉得他肯定是故意的，就这么两个字都说得婉转旖旎，像是在嘴里仔细淬了好几遍才说出来，跟小绒毛一样挠得她心痒痒。
她更紧张了。
“现在来正式射击，瞄准前方，注意视线回收，”他重新握住郁嘉言的手，指导她射出第一枪。
“砰！——”
有如雷鸣般的枪声撕裂空气，在空旷的射击场响起，郁嘉言即便做好了准备，也被后坐力吓了一跳，毕竟是第一次接触这东西。
“我打了几环？”郁嘉言眯着眼睛在靶子上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一个枪眼，“怎么看不见…”
“脱靶了。”容谦缓缓开口。
“怎么会！”
郁嘉言不相信，这下胜负欲也上来了，“不行，我的水平怎么能是这样的呢，再来再来，”说着就戴上耳罩，重新握住枪把。
容谦这次没插手，就让她自己来。
瞄准靶心，又一声枪响，容谦看过去，六环，还不错。
“打中了打中了，耶耶耶！”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