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郁嘉言才退烧,她从下午一直睡到凌晨两点,中途被容谦叫起来吃了顿晚饭又继续睡。
容谦拿被子给她裹得严实得很,把她热得出了一身的汗。
退烧了,精神头也好了,觉也睡够了。郁嘉言现在清醒无比。
不知道是几点开始又下了大暴雨,雨滴在外面吵吵嚷嚷的,郁嘉言看了看身旁睡着的男朋友,她想找点事做。
容谦留了一盏台灯没关,郁嘉言正好就着这灯光干坏事。
她跑到自己房间里翻翻找找,把自己的化妆品都搜罗了过来。
“他哥的,这脸怎么长得这么牛B…”她有时候甚至都会眼红嫉妒,男人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郁嘉言小声念叨着,鬼鬼祟祟地跪坐在床头,趴在容谦的脸上尽情发挥自己的艺术天赋。
“别动别动……啧,瞧瞧,多漂亮的小女孩啊…”郁嘉言,泥塑男朋友第一人。
郁嘉言臭屁地摇摇头,对自己的惊世巨作满意到不行。
“还差点,什么呢……”郁嘉言看了看身后的床上被自己摆摊似的摆了一堆的化妆品,拿了支红色的眼线液笔,“这个好,哈哈…”
正给大美人额头画贵妃花钿呢,郁嘉言聚精会神一脸认真,生怕自己手一抖给毁了。
下一秒,那作恶的手就被一只大手给钳制住了,郁嘉言吓了一跳,花钿都画歪了,被当美妆模特捣鼓了半天的容谦幽幽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向她。
他醒了有一会了,就想知道这不听话的小妮子大半夜的不睡觉又做什么坏事,原来是把他脸当画板呢。
“嗨,”郁嘉言挣扎了几下挣不脱,只好硬着头皮说,“晚上好不…早上好…半夜、凌晨!…好…”
“我看你是挺好的,还有精神在我脸上画画。”容谦拿走她手里的眼线笔丢到床头柜上,起身去摸她的脸。
郁嘉言心虚地躲了一下,容谦探了探她的额头,没这么烫了。
“不难受了?”
郁嘉言连连点头,“不难受了,头不晕了也不疼了,不发热不咳嗽,很……有精神。”
“看出来了。”容谦看见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摆了一大堆,就问:“你摆摊呢?”
郁嘉言这下会看眼色了,立马说:“我现在就收拾干净!”
哐里哐当的一顿收拾,容谦就看着她进进出出,把自己的东西都收好。
他拿了手机准备看一看自己的脸被造成了什么样子,一打开相机自拍,他就呆住了。
怎么说呢,容谦这辈子第一次对自己冒出这样的评价,他还挺美。
左看右看,他还把房间大灯打开了方便看得更仔细一些,正着迷呢,郁嘉言就去而复返了,他赶紧收起手机往床头柜一丢,换上了刚刚那副严肃的神情。
郁嘉言看着他飞扬魅惑的眼线,默默在心里把自己夸了好几轮,她的技术,就一个字,强!
她慢吞吞地挪着脚步走过去,刚要到床前,容谦就一把拉住她的手,把人扯进了怀里箍着。
“刚退烧就干坏事嗯?”
郁嘉言的两只手被他一只手抓着动弹不得,迫于形势,她只好低头求饶,“我错了!我马上补救!”
她睁圆了眼睛,意图让他看见自己眼里的真诚,“真的,马上,再也不敢了。”
容谦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唇瓣,口红立刻就沾上了她的嘴唇,她涂的还是镜面唇釉,嘴巴显得水嘟嘟的又嫩又软。
他真想把人就地正法,如他自己所说,他并不是个自控力多强的人,要不是理智提醒着他,他早就把怀里不知天高地厚的坏丫头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郁嘉言为了证明自己话语的可信度,容谦一放开她,她就屁颠屁颠地跑回房间拿了卸妆水来。
“其实挺好看的,你不觉得吗?”
容谦冷森森地笑了一下,郁嘉言赶紧闭嘴,把浸湿的卸妆棉敷上他的一只眼睛,“马上卸、马上…”
他坐在床上,郁嘉言站在床下,认真地给他卸妆。
“好了,”
容谦睁开眼睛,揽上她的后腰,朝自己这边一带,郁嘉言没有防备,踉跄了一下,嘴唇擦过他的鼻尖,带来酥痒的感觉。
“坏东西。”他低声说了一句,半睁着眸子,仰头把刚刚亲吻时沾到她唇上的口红细细吻掉,然后推开,继续唆使她,“又沾上了,帮我擦掉。”
郁嘉言撅着嘴,小脸上写着不高兴,拿手里的卸妆棉帮他把嘴上的口红擦干净。
“我明明给你化得就很好看。”她都还没来得及拍照留念呢。
容谦拍了下她的臀,说:“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要是我有起床气,你还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儿?”
郁嘉言看了眼床尾的钟,时针指向三。
她灭了气焰,垂眸没再接话。
容谦上手捏了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