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可怕的。”
单哉楠点头说:“对,我们现在就去!”
“等一下,我们先把院子里的这些草都烧了。”小北拿出打火机就要点地上那一院子枯黄的草。
“先别点,你想自焚啊!”单哉楠忙阻止道,“这一院子的干草,要是真烧起来,万一刮起风,把街上的麦秸烧着咋办?”
“先别点它了,不烧也不会有事的。你别瞎迷信!”
小北郁闷地摇摇头,又望了一眼墙上的血,心里颇不是滋味。无意中,他看见了地上的一把斧头,遂拿起来问单哉楠:“你看这斧子还没生锈!”
单哉楠接过看了一下说:“这估计不是我爷爷的,如果照三嫂说的那样,死的这几个人中有人来过这里,那估计就是他们的。不过,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还要拿一把斧头!”
“难道是来这里找什么东西?财宝?”
“如果照这么说,杀他们的凶手就在老宅里!难道是你爷爷的鬼魂?!”
单哉楠怔了一下,说:“我们回头再研究,先去坟地。”
秋日的阳光像是浮在山上一般,静静地没有声音,整个荒野外此时竟显得十分静谧。放眼望去,地里竟然没有发现一个秋收的村民,似乎他们都被这村子里接连发生的怪事吓住了,眼看着远处的麦浪翻滚,本是一番繁忙的秋收景象,可此时,却真的成了荒野。
早上拖拉机经过的路上,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黑红的血,一滴一滴,浓浓的凝在地上。
单哉楠边走边回想着几年前被石头压死的刘钻头,那情景与今天不差分毫。
黑色色的血一直向着西山坟地的方向滴了一路,小北和单哉楠缓慢地向前走着,本是一条很普通的路,现在由于发生的这些事,却显得有些诡秘。
他们一直走到了林子边上,林子里很多树的叶子都变得金黄,微风过处,落叶徐徐飘落。
通向坟地的小路上的鬼钱已经不见了——一片都不见了!路上仿佛一夜之间长满了野草,那些野草在秋风中有节奏地摇摆着。
小北向四周看了看,路边和林子里也没有见到一片鬼钱,他转身对单哉楠说:“难道说,那鬼钱是昨天晚上被小鬼们收走了?”
单哉楠摇头,说:“不能吧,呵呵!的确很奇怪,昨天那么多,可是现在却一片都没有了!风大?但是,也不可能都卷走吧!”
“我是说收走!”小北重复说。
单哉楠怔了一下,说:“我们往上走!”
虽然是白天,但是,越是往里走,林子里仍然越是觉得阴森。
单哉楠在林子里转来转去,边走边看着树梢,他是在找昨天树梢上的那顶毡帽,可是找了半天,却没找着。
“难道我昨晚眼花了?”单哉楠喃喃道。
“没有,是有顶旧毡帽。”小北说,“我也看得清清楚楚。”
单哉楠想了想说:“其实我也不确信是真的看到了,只是我现在还不能相信。这真有些不可思议!”
他们走到了坟地边上,也就是昨天晚上来过的那个地方,当他们再次顺着血向前看的时候,两个人都不由得在心里打哆嗦,因为,只见就是在小北昨天站着的那个地方,有一大滩血迹,显然,那是杀猪匠昨天夜里死去的地方。更让单哉楠惊诧的是,据说刘钻头就是在这儿被砸压死的。
山上的空气很清新,可是,就在这有着大自然气息的空气中,竟然有一股黏稠的血腥味,仿佛稀释在空气中一般,一滴滴钻进了他们的鼻子。
单哉楠用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那滩血迹说:“看到了吧!我们昨天晚上来的时候,你就是站在那里的,其实,如果我们再晚一会儿走,可能就能看到杀猪匠死时候的情景了。”
小北也是一身冷汗,一想到昨天晚上他差点掉到旁边的石头坑里,还有被压死的那个村民,更是有些哆嗦。他向后退了几步,站在单哉楠身边。
“你说的没错。”小北看着那滩血迹说,“不过,我倒想,如果我们晚走一会儿,没准儿我们也回不去了。”
单哉楠没说话,围着血迹小心翼翼地转着,忽然“啊”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