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一样,敲出的鼓声不像是在鸣冤,倒像是在发起进攻。
“这…这这这……”
来人彻底傻眼,看了看苏闲,又看了看常茂。
“这是干什么?”
而苏闲则看向后方,发现来这里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但还不够。
要让整个京城掀起轰动,还是太少了。
“继续敲!”
苏闲拍着手,差点都想给常茂打节拍!
“哈哈……好!”常茂也是越来越顺手,“咚咚”之声继续响彻不停。
百姓看的越发傻眼,但一传十十传百,这府衙的轰动却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往外传着……
……
府衙内院
“这是何人在敲鼓啊?”知府林一德本来还躺着床上,他觉得自己好像病了,从昨天开始就感了风寒,下不去床。
此刻这鼓声敲得自己睡不着,当即有些埋怨。
“没了本府,难道杜同知和钱通判,就办不了案吗?”
“林郎,好像是茂太爷?”
“嗯?”林一德又躺回床上,“那没事了,让他敲吧。”
“不过,可说是何事?”
“好像是为一个小孩敲的?”
“嗯?”林一德坐了起来,先是思考了片刻,过了一会儿,其脸上迸发出犹疑。
“为一个小孩?和常府有交集的……嘶!难道是那位麒麟子?”
他很快起身,但想到什么……
不由得又赶紧躺到了床上,“告诉他们,本府感染风寒,昏迷不醒,怕是要请大夫了!”
……
张府!
“舍人,听说那应天府府衙,鸣冤鼓一直在响,是常茂领着一个小孩去的!怕是那苏闲!”
崔劲一直关注着应天府的事儿,而这几天,他发现郭翰文这个国子学的博士,一天不好好去教书,反而整日跟着这位舍人混。
甚至比他都来的早!
“敲个鼓算什么?此次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愚昧童子,怕是天真的以为,这公堂上的青天大老爷,能给其父申明冤情呢!”
“可是时候让他知道,这不是冤情,而是他闹得越大,这事情就越发的不可收拾!到时候……其父不还是免不了个以死谢罪!”
“说不定咱们还要感谢他这段时期的鼎力相助。”
张观策非常笃定,此次宝钞提举司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陛下不想往外兑钱!
毕竟,白的银子,份量十足的洪武通宝,那都是真的钱啊,只有宝钞随便可印。
只要了解到这一点,就知道陛下是一定要将苏贵渊,尽快惩处!以儆效尤的!
“既然如此,舍人!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这时,郭翰文睁大眼睛,“咱们可以再帮帮他,他不是要闹得京城皆知吗?陛下现在又迟迟不下注意。”
“嘿嘿……刚好我恰巧有一些学生,不如就让他们出去,宣传宣传这可悲可泣的故事?”
“其父光明磊落,为民间百姓兑换纸钞,却被栽赃陷害……”
“恰好有六岁孩童,为救其父,鸣冤敲鼓,可谓是让人感动至深啊……但那应天知府却是个贪官、恶官,将其父关押,甚至要屈打成招,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施以援手……”
一边说着,郭翰文创作情绪似乎上头,一个经典的故事模版就要出现。
崔劲听得眉头一皱,“舍人,那这岂不是抬高了他的名望?咱们可是要治他的罪的,都说了是他的罪名了!”
“榆木疙瘩!这就是你不读书的后果!”
郭翰文满脸鄙夷。
“咱们在民间,给其称赞、鸣冤的声音越大,到时候……你想想上面的意思?”
“苏贵渊敢擅开行用库,给百姓兑换纸钞?要是让他的名声越来越响,那会不会出现大乱子?”
“到时候闹得越大,上面就不会如同现在一样,还在犹豫。只会加速处斩,这样一来,刚好避免夜长梦多!”
“咱们这叫做……捧杀!”
听到这里,张观策也不由得露出笑意,“好!多读书果然有用,这是个好办法!”
“既然如此,咱们就这么办……”
张观策拍着手掌,笑着称赞。
郭翰文顿时仰起头,崔劲却一脸嫉恨。
读书人心眼子就是多!
“那属下这就去了!”
一边说着,郭翰文哈哈一笑,猛地离去。
“属下?”崔劲猛地转头看向张观策,“舍人,他不是五品博士?”
张观策拍了拍其肩膀。
“博士文弱,汝当勉力之!”
“这……”崔劲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就说此人这两天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