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要放心许多。
类似徐达和皇子联姻的,自然不是
要么是公主嫁给勋贵之子,要么是皇子迎娶勋贵之女。
他自己就知道一个,在自己旁边坐着的十一皇子朱椿,以后就会就藩蜀王,而他迎娶的,恰恰就是洪武二十一年,将要名震大明、大破北元,受封凉国公的蓝玉之女!
蓝玉又是常府目前掌事的蓝氏亲弟弟。
也算是朱雄英的“舅姥爷”。
当然现在的他,还属于“蛰伏”状态,在军中的威望不能说没有,只能说“继承了常遇春”留下的一些交情,虽然有了一些名气,但需要一场真正的滔天功绩,才能脱颖而出!
而随着苏闲思考,在场的其它官员,也纷纷陷入各自的沉思。
经筵到了此时,已经不需要再靠着“七国之乱”来掩饰目的了。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
场面似乎一度来到了最关键的节点,所有人都在等着,那位陛下下达决定。
可朱元璋老神在在,只是坐着,并不开口。
一时间,气氛就越发凝重。
终于……
太子朱标缓缓开口,“父皇,那今日的经筵……就到这里吗?”
此话一出。
所有人都朝着太子看去……
你干嘛?
大家都等着陛下,收回自己分封诸王,起码要废掉设立王傅府、王相府这种衙门!
更要废除当地的官员,每月去汇报政务、军务的规矩!
一句话,藩王享富贵没事,但若是要涉及兵权,那今日的经筵就是刚刚开始!
毕竟……
诸臣一直想的都是,将勋贵的兵权,收回兵部。让那些流于纸面的制度,真正完整的落实,成为朝廷稳定的核心!
最好就是派遣文官,去当地坐镇,管控武将,牢牢把握住兵权。
将此流于制度,以后就决然不会出现,武将作乱的事情!
只是……
朱元璋从来都不是一个,妥协于百官的皇帝。
“今日的经筵,咱让讲学官说的,都已经差不多了……”
说着,他看向秦王、又看向晋王。
“伱二人就藩之后,要牢记咱今日给你们所说的话,也要记着自己身为朱家子孙,要扛起江山,帮助你们兄长,抵御外患!”
“咱给你们这些,但也会对你们加以限制。望汝等切记!切记!”
此时,朱元璋的反应,让诸臣呆愕连连。
合着刚才说了那么多,您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啊?
而朱元璋依旧苦口婆心,“勿要让你爹失望!”
“是!”
几位虽然年少,但已经知道自己要扛起什么的亲王,纷纷脸上露出郑重之色。
苏闲看着他们的表情,或许此时此刻,他们的心里着实是这样想的,给兄长好好办事,今日父皇的为难他们也看在眼里。
未来定会拱卫京师,不落了父皇的期望!
但以后呢?
“陛下!”
而正在他沉思之时。
此刻,看着朱元璋无动于衷,一众臣子纷纷起身,“陛下既然知道七国之乱,为何还要执意如此呢?”
“各地布政使,受朝廷之命,治理民间,获得税收,教化百姓!”
“藩王若就藩还手握政权,那各地的百姓,到底是在听从朝廷,还是听从藩王?”
有官员先是以“政事”相问,朱元璋气的握紧茶杯!
但他们仿若未觉。
只是继续道:“兵权回归兵部,而不是再分给藩王!”
“藩王只需要家丁仆役便可,怎可执掌亲兵,甚至拥有甲胄利刃?”
朱元璋的眼神已经眯起,其中的锋锐之色,再也掩饰不住。
而下一刻。
这些臣子又高呼道:
“臣等请陛下再三慎思,勿要给未来埋下大患啊!”
啪!
终于,朱元璋将手中的茶杯,猛地摔在地面上。
清脆的破碎声响,似乎夹杂着其满腔的愤怒。
“你们说够了没有?”
“咱还要告诉你们,今日是经筵!是经筵……不是谈论国事的地方!”
“咱说的七国之乱,是咱告诉咱的标儿,要记着兄弟的情谊。不是按你们所想,要整治藩王!”
“此事咱早已经定下,咱也就明白告诉你们……”
下一刻,朱元璋的声音一字一顿,斩钉截铁的语气,似乎在阐释着,他的决定,断然不会有丝毫动摇!
“不会!决然不会!肯定不会!”
“谁以后若再敢在这经筵之外,再提此事,休怪咱不记得往日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