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娇从镇上回来,拿上镰刀,带着王雪和傅明贺他们去了一趟村尾的小河边。
“这个蒲草,咱们弄一些回去!”
傅明贺一边割草一边问:“是纺织厂的事儿吗?”
景娇点点头,和他对视一眼,眼中温情脉脉。
王雪不知怎么忽然想起景元,有些走神。
“你怎么了?”
景娇凑到她身边,“我看你从大队办出来,就有些心不在焉的。”
王雪抿抿唇,凑到她耳边说悄悄话。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自己好像有一些想给你当大嫂。”
景娇没想到这姑娘那么虎,也是真不把她当外人,这事都跟她说。
不过,王雪和景元,也不是不行。
“这个我们没办法说什么,得看你和我大哥的意思。”
王雪摸摸鼻子,开始扭捏起来,“那等我再好好想想。”
景娇点点头,没再多说。
【一个是好朋友,一个是我哥哥,我说什么都不好。
感情的事儿,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割完两捆蒲草,回到家,景娇把一块布裁成一条一条的。
“娇娇,你这是干啥呀?这好好的布怎么裁了呢?”
王雪不解的问她。
脸上的心疼都快要凝成实质。
“我这不是听说纺织厂有染坏了的布嘛!
正好我会做漂亮的包包,就是用布条和蒲草编织的。
这不,先试试,要是成了,就让我八哥用他那张巧嘴去跟纺织厂谈谈。
看能不能跟咱们合作。
咱们大队上手巧的爷奶不少,他们做不动重活。
还有些体弱的妇女同志们!
要是能接上纺织厂的活儿,那也是一项收入!”
她说这话时,意气风发的!
王雪也跟着激动。
“要不我爹说,我景叔当上大队长,咱们红星大队肯定更上一层楼!
你这脑子,怎么就那么灵呢!”
景娇对于好朋友的夸奖,那是照单全收,骄傲的拍拍胸脯,“那必须滴!”
两人对视一眼,咯咯咯笑起来。
一旁的傅明贺他们也跟着笑。
景娇让几人帮忙把布裁的细细的,“尽量和蒲草差不多宽窄。”
自己踏出家门的步伐,眼看就要迈向晒谷场,想去找傅爷爷他们给她做几根木制钩针。
一想,自己不能耽误他们给小学做桌椅啊!
身子一转,跑到隔壁王雪的大伯家,找王大德和王剩这父子两。
他们二人会一些简单的木活。
“大姨父,大剩哥,你们现在得空不?”
王大德一听见叫声,汲着鞋就从屋里出来。
王剩也洗洗手,从灶房里出来。
作为邻居,他们一家可没少受景娇的照顾,心里头也是真的有些把她当自家孩子看了。
“啥事啊,娇娇。”
王大德慈祥的笑笑,景娇就把想法跟他们说了。
“这事好办!就是没有毛糙的,带钩的木棍嘛!”
景娇点头。
王剩就从灶房里随意拿了根木棍出来,用木刨子把外头的表皮刨掉。
木棍瞬间变得平整。
又细细劈成棍,前头的钩子也给精细雕磨出来。
问了景娇粗细后,往祖传磨头里一塞,刺溜一下。
一根木钩针就得到。
他又细细用磨石把一些边缘地方磨了磨。
这才交给景娇。
“要是不着急用,哥再给你刷一层桐油!”
景娇摆手,“不用不用!谢谢大剩哥。”
李秀和夏春花被勾起好奇心,跟着景娇一起到她家院里。
景家众人,除了景大木留在大队办有事,其余人都回来了。
大家就一起围观景娇把草和布条搓在一起,用木针勾来勾去,不一会儿,一个包包的大概雏形就被勾勒出来。
她巧手翻飞,又快又稳,大约一个小时,一个和军绿色小挎包差不多大的手提包就被编织出来。
她还勾出几朵小花,点缀在包包的前边。
“哎呀!这真的是草编的嘛?太不可思议了!真漂亮啊!”
王雪拿着包包摸摸,爱不释手。
李秀也接过去看看,满眼惊艳。
还有白欢,胡梅梅她们,眼睛里的喜欢都要溢出来。
景娇看的心发软,果然,无论是哪个时空,哪个年纪的女子们,都是爱包包的!
那就有搞头!
转身,精准找到景白,兄妹两人到一旁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