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医生您能再说一遍吗?”
袁溪行脸色惨白,瞳孔放大,震惊之余是浓浓的担忧。
“你怀孕了。才三个月,最近注意休息。不要久站久坐,多吃点营养的东西。孩子还小,你总是这么糟践自己,留不住他啊。”
身披白大褂的医生苦口婆心。
可这一切听在袁溪行耳朵里,却如同惊雷,砸在心上。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医生办公室,在长廊里拿着报告单,望天沉默。
她是真的担忧,这个大夫不会是有大病吧?
庸医,庸医啊,真为他的前途担忧。
她一个黄花大姑娘,又不是野花,怎么自动花粉受精啊?
什么都说会害了你啊,医生!
袁溪行摸了摸肚子,这软乎乎的肚子,要是说这里有钱,她都信。
孩子?绝不可能!
荣盛公司。
顾琛晟双手交叉,英俊的眉毛蹙在一起,全身心地投入办公。
砰地一声,林宇轩意思地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就自顾自地走了进来。
林宇轩挑眉看着顾琛晟这副工作大于天的模样,嘴里慢悠悠地开口。
“琛晟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找个女朋友?天天在这办公烦不烦?你在这里守身如玉,你的初恋可没这么做哦。”
林宇轩是顾琛晟的表哥,向来口无遮拦,爱打趣他。
顾琛晟瞥了他一眼,声音冷淡:“别胡说。”
自从那晚后,他每天都有无意地打探她近日的情况。
她有的只是工作的疲惫,哪儿有空约会交朋友?
林宇轩一下子翻了过来,整个人坐在顾琛晟的办公桌上,在顾琛晟刚要发话之际。
悠悠地说了句,“怎么是我胡说?林羽生可现在坐在妇产科门前,肚子里可不知道是哪儿个混蛋的种。”
顾琛晟脸色一变,连挂在椅子上的外套都来不及拿,“哪儿家医院?”
林宇轩一时愕然,顾琛晟至于吗?
不过是个女人,还是个背叛了自己的女人。
“安然…”
他今天陪着小姨妈产检,顺便碰到了林羽生,难道,林羽生怀的是顾琛晟的孩子?
糟了,林宇轩打了下自己的头,办错事了。
早知道就应该把林羽生拦住,那妮子多半是要打胎。
“温任初,你现在立刻马上给你的医生打电话。不要做流产手术。”
“琛晟,你在说什么?你认真的吗?”
温任初是安然医院的副院长,也是顾琛晟的多年至交。
可停手术这件事,并不是一句话就可以的。
这里面牵扯的很多。
“求你了,任初。再晚一点,我老婆就要把儿子打掉了。”
他声音掺杂着怒火,又带着希翼。
他那晚喝的很多,什么都记不清。是不是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
他从小到大都对酒精异常敏感,人事不通,都是寻常事情。
据他母亲说,成人礼第一次喝酒,他对着狗狂吠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还侃侃而谈地说自己谈成了五千万的大生意。
嗯…估计是汪星的“大生意”。
不过!
如果…如果她们真的有了孩子,那是不是林羽生也会回来?
温任初这才正了神色,打了电话,自己也扯了个白大褂,就往妇产科冲。
“怎么了?医生?”
袁溪行坐在医院的公椅上,却发现一堆一声围绕着自己,眼神中止不住地好奇。
“不好意思,林小姐。今天我们院做不了打胎手术了。”
“什么?你和我说什么?我又不打胎。”
“还有,我也不姓林啊。”
这什么医院,怎么全都疯疯癫癫的?袁溪行四处寻找,这医院到底能不能找出一个职业许可证?
太不靠谱了。
要不是其他医院预约系数太高,排到明年去了,她绝对不会来这里。
下次,也绝对不会来!
“林羽生!这也是我的孩子,你不能打掉她!”
顾琛晟脸色青到了极点,手上的青筋若隐若现,竭力地克制怒火。
医生们已经悄然离开,这里不能做手术,他们还有别的病患。
温任初见到林羽生安然无恙,深深地看了一眼她们二人,也跟着离开。
“你神经病吧?我她妈的就是肚子疼,哪儿来的娃?”
顾琛晟却无视她的话,直接将她抱到旁侧的椅子上,用两只臂膀圈着她,挡着她离开的动作。
袁溪行真的要无语了,为什么要把她从一个椅子上转移到另一个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