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要不起…”
“您出…”
袁溪行来的早,同行的除了小白花,没人知道她来了。
但这个时间,员工爱豆演员不到正常,领导必须得在。
这是袁氏集团的规矩。
不过,她刚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这一阵又一阵的唯唯诺诺。
“这干啥呢?”
袁溪行拉住了一个倒茶水的小职员,实在是不解,大清早的,这是…打扑克呢?
“这不是禹王娱乐嘛!谈合同,咱宋总怕出意外,就在这守着。”
“俩人打扑克,不就是个乐呵?咋打都只能输啊…”
小职员谈了谈气,他容易吗他,他从一个清澈愚蠢的大学生,一步步走到现在。
才真正地发现了这个世界的虚假。和老板竞争,绝对不会赢,也绝对不能赢。
“我来。”袁溪行听着自己这么说,笑话,她从小到大,打扑克就没输过。
也不可能输。
“我来!宋,你退下!”
袁溪行一脚踹开会议室的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看得“宋”一脸懵逼。
可下一秒,袁溪行就抢过了扑克牌。而对面的老总却没有生气,反而更兴奋了。
也是,对着一个美女,总比对着他这个中年老头强。
宋总谄媚一笑,退在身后,屁颠屁颠地给对面那老总倒茶水。
“撒凯!要不要?!!”她横眉竖眼。
“垫什么垫?你给我撂那!”她气场全开。
“圈!二!尖!”她嘲讽拉满。
“看我干啥呀?出牌啊!你刚才不跟我俩挺牛的吗?”她无中生有。
“嘿嘿!跑了!啥也不是!”她骄傲自满。
袁溪行摇了摇头,一点儿挑战性都没有,赢的不费吹灰之力。
真不是说,这打扑克的水平,也就能和她小学四年级大个平手。
依托答辩。
“抱一丝,性情了啊。”
袁溪行意思地抱了抱拳,肉眼可见的对面老总脸上一阵青红。
“你是谁?”
宋总也是忍无可忍,一个暴怒从卫生间跳了出来,带着一股浓厚的天然“香薰。”
“我?”
袁溪行捂了捂鼻子,挑眉,满脸疑惑,这不会是个傻子吧。
你问我是谁?你都不百度百科吗?我和袁家人长的不像吗??
“那啥,傻总…”
袁溪行摸了摸鼻子,想要安慰安慰一下他,脑子不好,又不是他的错。
安慰?宋总脸都要绿了。
“诶?你是新人吧?昨天那个替补?是不是?可算找着你了!全等你呢!”
门口守了好半天的副导演见状马上冲进来,这角色是个貌美的花魁,应当就是她了。
不过,这咋还闯进会议室了啊?
“嗯…怎么不算呢?你说啥就是啥吧。”
袁溪行沉默了一秒,立马应和。
袁溪行一脸便秘的表情,不过,也算是夸奖她了。
夸奖她适合做戏。
她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死的说成活的倒是真的。
正好,她也想知道星辰内部到底是怎样操作的,才能在一个大时代,充满机会的好时代中,不断作死,垂垂老矣的。
“你东北的吧?”
副导一见到人,赶忙拉了出来。
这宋总年龄不大,话不少。天天磨磨唧唧的,家里没有媳妇儿没有孩子,一整个空巢老人,只能在公司发发牢骚啊。
“啊对啊,老乡?”
袁溪行一下子来了精神,这可是大南方,她还没见过几个老乡呢。
“那可不咋地,我都出来十多年了。咋样?这南方适不适应?咱这公司是不是挺好的?”
副导热情如火,差点就拽着袁溪行进办公室嗑瓜子去了。
“挺好的…嗯,怎么说呢?就是…挺好的…”
袁溪行尴尬一笑,她没瞧出来哪儿好。
气氛融洽,天天掐架?袁溪行看着满地的碎合同纸,冥思苦想。
内卷大戏,再破佳绩?袁溪行看着十年都不一定换的爱豆海报,沉默不语。
虽是沉默,但震耳欲聋。
“没事,慢慢习惯。”
“来了来了,快拍吧。”
“第三场,第一幕,action—”
“消愁,你当真不爱我吗?宁愿选择她这个贱人,也不愿意看我一眼?”
一身华服的女二殷殷切切,难舍难分地扒着男主的衣服。
看到她五官乱飞的神操作,袁溪行突然明白为什么宋总装孙子了。
要是她摊上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