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的事,我会跟城城说。”
“?!”
闻言,池伯年大震,瞳孔几乎要碎裂开!
“你……说什么?”
池音音没有重复,因为,她知道池伯年听清楚了。
接着往下说,“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音音……”
池音音不敢停顿,她怕停下来,她就会改变主意了。
她望着池伯年,坚定而决绝。
“我不会告诉城城,你们是什么关系。而你,你们一家,都把嘴巴闭好了!”
“城城以为他的爸爸,和妈妈一样,早就不在人世了!”
说到这里,池音音忍不住哽咽,睫毛轻颤。
“我会告诉城城,他只是救一个经常来看望他的伯伯。”
“音音,我不……”
池伯年试图开口,可是,却再度被打断。
“你听好了,我要你,永远别试图去认城城!他十四年没叫过一声爸爸,以后,也不需要!”
眸底,渐渐泛红。
“能答应吗?”
她问,一错不错的望着池伯年。
“能答应,就回去叮嘱好你的妻女,我会和城城说。”
“音音。”
而池伯年,已经是泪眼婆娑。
哽咽着,极力隐忍,“我对不起你,我不配……”
呵。
池音音轻嗤,从眼底到心尖,都酸涩的厉害。
“没什么配不配的,我再怎么不愿意承认,我和城城的身体里,都流着一半你的血。”
“音音……”
“你也不用感谢我们。”
池音音浅浅弯唇,“我自己是无所谓的,我只是不希望,有一天城城被人指着脊梁骨,说他对着自己生父,见死不救……仅此而已。”
“呜,呜呜……”
池伯年突然捂住脸,痛哭出声。
“对不起,音音,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城城!”
池音音别开了脸,不去看他。
事到如今,忏悔,毫无意义。
再深刻的忏悔,都弥补不了已然过去的十几年岁月……
晚上六点多钟,顾西程到了文庙街。
池音音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是一部原声英剧。
“起来坐坐,醒醒神,不然一会儿吃饭没胃口。”
顾西程换了鞋,拎着一束白玫瑰。
从她上次说了不喜欢红玫瑰后,他就改成了白玫瑰。
放在花瓶里,深水养着,隔两天会换一束。
现在,他就在更换新的一束。
把旧的扔进垃圾桶,新的放在水桶里醒着,给花瓶清洗干净,装上水。
池音音起身,走过来。用手拨了拨花瓣,幽幽的道。
“顾西程。”
“嗯?”顾西程扭头,看着她。
她却没看他,依旧看着花瓣,问他,“你为什么总给我送花?是以为,我喜欢花吗?”
抬眸,看向他。
“你为什么以为我喜欢花呢?是因为,唐名可喜欢花……”
唐名可喜欢花,喜欢蝴蝶花。
于是,他给她种了一露台,还贴心的给她送去了医院。
“所以你认为,所有女人,都应该喜欢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