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池音音紧紧握住手机，纤瘦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清晰可见。
刚才，差一点，她没控制住。
深深吸气，再深深吐气。
望着谢凌云安睡的俊颜，低低的道，“云朵，我的记忆很好的。我没忘你受的罪，也没忘自己受过的委屈。你放心，我绝不会让自己重蹈覆辙的。”
而那端，顾西程握着手机，沉默良久。
音音这是在提醒他吗？
提醒他，她的心在谢凌云那里？
…
离开谢家，去到文庙街，池音音拿了书，下到楼下，又接到了顾西程的电话。
她有点不耐烦了，“什么事？”
听出来她含着怒气，顾西程怔了下，“我看到你了，你站着别动，书挺重的。”
他来了？
没等她多问，电话挂了。
抬头一看，路口的方向，顾西程正朝着她跑过来。他身高腿长，没两步就到了。
“给我。”
顾西程及自然的接过她手里的书抱着，“走吧，车停在路口。”
他往前走了两步，可是，池音音却没有跟上。
“？”顾西程回头，疑惑的看着她笑，“走啊，怎么不走？”
“顾西程。”
池音音看了他会儿，抿抿唇笑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我怎么了？”顾西程不解的挑眉，“给你拿书，来接你，也要被你嫌弃？”
呵。
池音音笑的没心没肺，“顾总，你对你的每个小情儿，都这么体贴吗？”
“嗯？”
顾西程想了下，反问她，“你这么说，是觉得，我对你很体贴？”
“是。”
池音音点头，依旧那么笑着，“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们只是金主和小情儿，是银货两讫的交易关系……你现在这样，我会有负担。”
顾西程眸色微微一顿，很快恢复如常。
“我这样，是哪儿样？”
男人就像是一块滚刀肉，不好下手。
池音音索性跟他挑明了，“金主对小情儿，走肾就好。你有需要，我会提供，但是，其余的时间，我们还是不要走的太近的好。”
像他昨天因为顾昶生气，和涂思颖撇清关系……见不到面，电话一通又一通，现在又来接她……
这段关系和她当初所想象的，不一样。
他们是恋人吗？
并不是。
而且，她也没有这个打算。
危险的信号一旦发出，她就不能当做没察觉。
即便会惹怒他，有些话，该说她还是得说。
池音音浅笑着，“顾总，我卖身的，其他的……我不卖，我说的够明白吗？”
字字清晰，怎么会不明白？
顾西程默了两秒，不见恼怒，和她一样，浅浅笑着，“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客气了。”
“你请说——”
“你是我的小情儿没错。我用权势买的，买的是你这个人……”
顾西程弯唇，笑意更甚。
“意思是，在交易结束前，我想要你怎么样，都可以。你要满足的，是我各方面的需求，明不明白？”
“！”
池音音一凛，杏眼圆睁。
“傻瓜。”
顾西程笑着摇头，一手揉了揉她的短发，“卖给我了，我要把你揉圆搓扁，那得看我的心情，还由得你挑？”
“！！”
他把她揽进怀里，拥着她往路口车边走。
下颌亲昵的贴着她的脸颊，“在我腻了你之前，哦，不，按照你说的，在我结婚前，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
眼看着音音要生气，他忙摁住她的肩膀，薄唇贴在她耳边。
“别生气，即便把你揉圆搓扁，我也会让你比这江城的所有女人，都过得好，嗯？”
“呵，呵呵。”池音音气笑了，恼火到极致，反而十分平静。
耸耸肩，“随便你，你高兴就好。”
“真乖。”
顾西程似乎心情很好，亲了亲她的额头，“走吧，早早闹着要妈妈呢。”
…
车子停在顾氏大厦楼下，池音音斜睨着顾西程，“早早闹着要妈妈？”
“抱歉。”
顾西程哄着她，“临时有事要处理，很快。”
他是在路上接到一通电话，赶着过来发一份邮件，因为附件存在公司电脑，不得不跑这趟。
“要不，你跟我一起上去？有你喜欢的零食。”
“我不去。”池音音摇头，催着他，“你快点儿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