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了，我要是不管她，她是决计活不下去的。”
闻言，沈明珍面色无波。
是么？
想想妹妹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嗯，确实，比她来的柔弱。
他选了妹妹，挺好。
即便他选了她，她也没法和他过下去了！
“爸。”
顾粤章最终跪在了顾洛浦面前，朝他磕了几个头，“儿子不孝，不能在您身边尽孝了，您保重。”
顾洛浦闭着眼，没看他。
说话算话，这个儿子，从此……只当没了！
顾粤章走的时候，带走了顾东平。
“妈妈！”
顾东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抱着沈明珍不肯松手。哭的撕心裂肺，“不，我不要离开妈妈！”
沈明珍别过脸，控制不住泪水簌簌往下掉。
这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可是，却不是她的血脉，他的身上，流着伤害她最深的两个人的血！
她做不到恨他，但是，也没法像以前一样，视如己出的照顾他了。
不如，让他跟他父母走吧。
“弟弟？”
顾东平叫不动妈妈，又去看弟弟，“你不走吗？你不走，我为什么要走？我要跟妈妈！不要爸爸！”
可顾西程比他还小，和他一样，不懂发生了什么。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他的父亲，他的小姨，是什么样的混蛋！
“走！快走！”
最终，顾粤章带走了嚎啕大哭的顾东平。
这件事，以顾粤章身亡，顾东平丢失，画上了句号。
之所以没说顾东平身亡，就当是沈明珍给曾经养过的孩子，最后一点善念，不忍心诅咒他吧。
…
往事已矣。
此刻，病房里，顾洛浦轻叹着，道，“当初，是你自己做的选择，你老了？记性不好了？比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还不如？”
“爸。”
顾粤章一梗，艰涩的道，“儿子知道错了！”
“知错？”
顾洛浦低低的笑，“那你倒是说说看，你哪儿错了？”
“我……”
顾粤章顿了下，咬咬牙，“我不该丢下您，丢下明珍，还有……西程。”
他马上又自辩。
“可我当时真的没法选择，明珠她，太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