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季白愣了下,又用力拧了下把手,确认打不开——门从里面锁上了。
他记得很清楚,他走的时候并没有扣锁,所以,是林芜锁的?
她是无意的,还是刻意的?
新婚蜜月期,丈夫被锁在门外,这叫什么事?
有心想要叫醒她来开门,可是,看看时间,又实在太晚了。
算了吧。
傅季白放弃了,说起来,今天是他的错。
遇见饶雪飞是意外,但确实是因为他的朋友。
傅季白转身下楼。
却没想到,饶雪飞也没睡。
一下楼,便听到了动静。
“雪飞?”
“小白?”
饶雪飞刚从酒柜里拿了酒,“我睡不着,拿了你的酒,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会。”
傅季白只是皱眉,“这么晚了,当心明天头疼。”
饶雪飞苦笑,“我现在头就很疼,哪里还管得了明天的事?”
一边说,一边取了两只杯子,“你怎么也不睡?要不,陪我喝一杯吧?”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喝一杯吧。
“好。”
两个人在沙发上相对而坐,饶雪飞倒了酒,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傅季白皱眉看着,知道她心里烦,也没劝。
“小白。”饶雪飞靠在沙发上,回忆起往昔,“那个时候,我刚认识郁崇那会儿,真是好啊,我到现在还忘不了……”
好?自然是好的。
否则,她不会为了郁崇,抛弃了他。
傅季白没说话,端起杯子浅酌了一口。他在想,林芜这会儿,睡的沉吗?
她睡觉不老实,没有他在,一定又踢被子了吧?幸好家里是24小时恒温设定。
“小白……”
饶雪飞渐渐有了酒意,眼眶泛红,“你说,人为什么会变呢?人要永远都像当初那样,不好吗?”
这世上,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吗?
傅季白不清楚,回答不了。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算算时间,林芜还会睡多久?醒来后,总该给他开门了吧?
…
天微亮,林芜醒了。一夜无梦,睡的挺好。
她进了衣帽间,换了身跑步服下楼了。
楼下安静的很,空气里弥漫着股酒精的味道。林芜不由皱了眉,揉了揉鼻子。
然后,就看到了睡在沙发上的两人,一人占了一条,茶几上摆放着空的酒瓶和酒杯。
这两人,昨晚喝酒了?
他们不是应该去找饶雪飞的丈夫了吗?结果并没有?
林芜能想象,饶雪飞大概是很难过,所以,傅季白是安慰了她一晚上?
摇摇头,从口袋里拿出耳机来准备戴上。
靠近侧的沙发上,傅季白动了动,坐了起来,一眼看到了林芜。
睡意瞬间消散,“阿芜,你醒了?”
一边说,一边起身,朝她走过来。
林芜失笑,“这话不是该我问你吗?醒啦?昨晚睡的好吗?”
傅季白揉着脖子,摇头,“不怎么好。”
指指沙发,“沙发短了点。”
“是你个子太高。”林芜笑笑,戴上耳机,“那我出去了……”
“去哪儿啊?”
傅季白拽住她,莫名有些委屈,“你昨晚怎么把门锁上了?”
原来,他昨晚上去过了?
林芜挑挑眉,“我不是说了,我害怕吗?”
所以,她不是不小心,而是刻意锁门的。傅季白不太高兴,“我不是也说了,不用害怕。”
“你说你的,我说我的。”林芜脸上没了笑意,“怎么,我一定得听你的?”
傅季白一滞,“我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眼看着要争吵起来,这不是傅季白所希望的。
“小白?”
大概是他俩的动静吵的,饶雪飞也醒了,捂着脑袋,很痛苦 样子。
昨晚那瓶红酒,傅季白只是意思了两口,大部分都是她喝的,这会儿一定是头昏脑涨的。
“你朋友醒了。”
林芜朝他笑笑,“快过去吧。”
“那你……”
傅季白不及细问,林芜已经走到门边,换上了鞋,“我去跑步了。”
正好,钟点工来了。
这个时间来,自然是要负责做早饭的。
林芜便叮嘱她,“不用做我的那份了……哦,没关系,正好,家里有客人,我的那份给她就好了。”
说着,朝傅季白摆摆手,“我走了!”
“阿芜!”
傅季白想要追上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