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者赐,不敢辞。
沈嘉欣然接下文其远的玉佩,行礼道:“多谢文外祖。”
“嘉嘉,我们上马车再说吧!”萧逸宸拉着沈嘉上了文其远的马车。
文其远见两人亲密的拉着手,眸色深了深。
他能成为一方封疆大吏,心思又岂是简单的,宸王先是打一棒子,然后又以顾家的原因,轻轻放过他,目的就是拉拢他。
可他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
若不是因为有顾家这一层关系在,这一次的事情一旦爆发,后果将不堪设想。
宸王这条船,他不上也得上,欢欢喜喜的坐上去,兴许还能捞一份从龙之功,文家还能富贵几十年。
也不知道沈家立了什么功劳,让沈卓云成为护国公,沈嘉成为郡主,虽说其中应该多少有一点宸王的原因在里面,但若不是天大的功劳,沈家是不可能封爵的。
沈家起来,清平伯府也不会再沉寂下去,血雨腥风的夺嫡之争是时候开始了。
文其远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不显。
萧逸宸的话打断他的思绪:“文大人,接下来的事情全权由你负责,本王和嘉嘉就不出面了。”
“殿下放心,下官一定会办好此事。”文其远保证道。
三人在马车上商量接下来要如何做才能更有效的解决问题。
商量好之后,他们就到了府衙。
文其远带着沈嘉、萧逸宸、侍卫和一些官员出现在府衙门口,门口的衙役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人是布政使,连忙请他们进去,其中一个衙役飞奔到后院通知平州知府。
平州知府听到衙役禀报说布政使来了,赶紧摇摇晃晃的从后院小跑到衙门大堂。
知府后院离衙门大堂并不远,但他拉了两天,走路头重脚轻,走一小段路都累得整个人快虚脱。
“不知大人驾到,下官有失远迎,请大人恕罪!”平州知府行礼道。
文其远也不跟他废话,“来人,将平州知府拿下。”
文其远带来的侍卫立刻上前将平州知府押着,府衙的衙役面面相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平州知府被人押着,挣扎不开,怒道:“文其远,我是皇上任命的正四品官,岂是你说拿下就拿下的,你今日若是不说出理由来,我定要写奏折到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文其远冷笑道:“你放心!本官会让你心甘情愿认罪的。”
平州知府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文其远这是有备而来。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还未等他想明白,平州首富很快也被抓来了。
文其远将萧逸宸给的证据扔到平州知府面前,他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账本,再加上富商的账本,由不得他抵赖,平州知府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如考丧妣。
“大人,下官认罪。是下官鬼迷心窍受不住金钱的诱惑,贪污受贿,希望不要牵连到下官的家人。”平州知府‘砰’的跪下磕头认罪。
账本在文其远手上,这事经不起详查,与其被人折辱还不如自己认罪,等京中人帮他疏通关系,等过几年风声过去之后,他还能做个富家翁。
可惜他想得太简单了。
文其远冷笑道:“别着急,还有呢!”随后拍了一下手掌。
侍卫押着几个彪形大汉进来。
几个彪形大汉这两日被人特殊伺候了一番,全都萎靡不振,步履瞒珊。
平州知府瞳孔微缩,他们怎么在这里?
他看了一眼平州首富,见他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心情沉到了谷底。
“你们几个谁来说说,为何要追杀一个小孩子?”文其远冷声道。
“我来说吧!”其中一人道。
“我们都是平州首富养的打手,专门替知府和首富收拾一些不听话的人。前段时间首富要我们收拾同知大人,我们将同知一家杀死后才发现少了两个人,便到处查访,最终在庆县找到了他们的踪迹,便上门杀他们,最后那个小孩逃脱了……”
这几人受尽了折磨,只想着快点死,一咕噜全吐出来了。
平州知府寒门出身,根基薄弱,这些打手都是平州首富给他养的,平日里仗着知府的势,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干,杀人也不是头一遭了。
沈嘉折磨人挺别出心裁的。
她让人在他们的身上抹上糖浆,然后洒上药粉,方圆五里内的虫鼠蚁全都爬到他们身上去啃,他们被绑着,连动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上被咬得遍体鳞伤而无能为力。
文其远看了一眼平州知府,摇摇头,十年寒窗苦读,一朝行差踏错,毁掉了自己,毁掉了家人。
文其远将他们打入大牢后,便开始着手修河道之事。
他听从沈嘉和萧逸宸的建议清理淤堵和维修堤坝同时进行。
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