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的位置上连头发都没有。
这么大的伤疤能活着,也算是命大了。
“我先用银针帮你疏通经络,配上活血化瘀的汤药,将你头上的淤血清理干净,应该能恢复一些记忆,至于能不能全部记起,这个我也不敢肯定。”
周睿比较豁达:“尽人事,听天命。若真的不能记起就算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我大伯。”
“嗯!”
沈嘉让他躺在床上,从背包里拿出针灸包,萧逸宸娴熟的给银针消毒。
她捏起细长的银针往周睿的‘百会’‘涌泉’等穴位扎针。
半个时辰后,沈嘉捻转针柄拔针。
这时饭菜也已经做好了,沈嘉和萧逸宸随周睿走了出去。
桌上摆了一盘馒头,还有一盘面条,一叠炒鸡蛋,一叠青菜。
北方大多数以面食为主,一般的人家都是杂面馒头或者黑面馒头,能吃上白面馒头已经是很好的家庭了。
周睿的妻子腼腆的笑了笑,“家里只有这些食物,你们凑合着吃。”
“已经很好了,谢谢!”沈嘉不知道怎么称呼她,想称呼她为伯母吧!可周睿还未想起他的身份,也还没给他们相互介绍。
大家只能尴尬的说着话。
饭后,大家坐在一起。
周睿目光悠远,陷入了回忆。
十六年前,姚老伯上山采药回来,在河边见到从上游漂流下来的周睿和周思政。
姚老伯是赤脚大夫,心地善良,秉着医者救死扶伤的天责,便立刻上前查看他们的情况,发现他们都还活着,他立刻决定将他们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