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愈发对她死心塌地。
这些年,江浙籍军官的家眷都被安排去她名下的产业做工,接着京城也收买了不少人。通过家眷路线,整个兴武卫都被她逐步渗透了。
如今她要求他们盯着周寅之再容易不过。而常福和其他几个军官则会盯着诚国公父子的动向。
姜雪蕙握着茶杯,看着窗外热闹拥挤的街景。
“永远不要将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尤其是对墙头草,要么给他在一处扎根的机会,要么砍断他的手脚,他才不敢作乱。”
姜雪蕙心想:“原本打探到薛家训练私兵的地方,可剧中燕临他们反应太慢,让薛家成功转移了。这事还是得交给谢危才行。怎样才能不着痕迹给他呢?”
她望着绵延不断的街道,云卷云舒,视野开阔,尽头是皇宫深处。
沈琅听完朝臣奏对,觉得今日无大事。临下朝前,心情颇轻松的沈琅调侃谢危一句:“谢少师,这几日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
谢危着绯红的官袍,平日衬得雪肤花容。这些天那一段白玉似的脖子,上面有清晰的几道抓痕。大家都看到了,不好意思问。
如今沈琅忍不住一提,所有朝臣都不自觉往谢危脖子望去,此时的谢危如同白玉有瑕,而他脖子上淡淡的痕迹着实暧昧。
姜伯游全身僵直,羞愧不已,心里暗暗叫苦。
只听谢危轻咳道:“臣不曾留意,许是树枝刮的。”
沈琅难得抓到一丝不苟的谢危的小错处,他促狭一笑:“莫不是碎挼花打人”
文臣们发出一阵爆笑,武官们不明所以,等被旁人科普完,也张开大嗓门,嘎嘎地笑。
唯有姜伯游恨不得就地挖个坑,将自己埋了起来。
谢危面色略红,道:“请陛下莫取笑微臣了。”
沈琅和大臣们笑得愈发大声,却见户部尚书姜伯游在其中没笑,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沈琅心头一动,本想问问,可毕竟在朝堂,又想起姜家两个女儿都在宫里陪公主,他便不再多说。
下朝后,谢危想同姜伯游说什么,却见姜伯游像离弦的箭,飞奔的老远,远望就剩一个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