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愧疚道:“表妹,当年是我年少不懂事。同母亲赌气不肯回家。我以为父亲会陪你们。也以为你们家会住一晚才走。
父亲又以为我会陪你们。他的朋友惹了事情,急需父亲出面解决,他一早就出门了,这才耽误了。
让你们等待了那么久,怠慢了你家原是我的过错,不怪父亲和家里。都是我的过错。”
姜雪蕙笑了笑,道:“表哥,既然错过就算了。我们就说现在吧。
我年华颜色正好,你会喜欢我,我并不觉得稀奇。父亲官居二品,让姨父一改之前态度,也不足为奇。
但我父亲是闲云野鹤的个性。哪一天就受不了官场倾扎,告老还乡。姜家家底比不上崔家,你们即使不出仕,亦是名声显赫。
即便父亲为我不被崔家怠慢做官到老,朝堂的事瞬息万变,谁敢保证他能做下去?若我年老色衰,你的感情又能维持多久?
世家宗妇不能抛头露面。失去了父亲的依靠,没了生意的扶持。那我就成了你母亲的模样,除了寄望在孩子身上,人生还有什么指望?
我不会为嫁好夫婿而让父母受委屈。也不愿将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哪怕那是我的夫君和孩子。”
崔来仪万念俱灰,他没想到竟是从前种的恶因,让表妹一家介怀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