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山里的两处山洞,就是胡家从前存放财宝的秘密山洞。
这天胡家宝到林介微和段夫人的住所前献殷勤,被段夫人赶了出来,心中悻悻,身后几个狗腿子献计说,刚上山那天看到上面押进去几个女的,挺够味儿的。
胡家宝立刻来了兴致,又迟疑了:能带到这个地方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狗腿子谄笑,“三爷听说了吗,巨富周老板家的四姨太跟个戏子跑了!周老板气得差点翘辫子,放出风去,找到就杀了她!那位四姨太,我在电影院见过一回,那身段,那脸蛋,啧啧啧。”说完指着山上,“三爷自己的山洞,去转一转,怎么了!”
胡家宝立刻心领神会,吆喝一声,带着几人就向上走,不一会儿见来到了林自在所在山洞。
那时候,他们正在洞口附近放风。所谓放风其实就是如厕,每天上下午各一次,出了洞口,男的往东走,女的往西走,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快速解决生理问题,然后在洞口在转悠一会儿,有太阳就趁机晒晒,就回洞里了。
哨兵也不怕他们逃走,荒山野岭的,没吃没喝没汽车,敢跑就是自己找死。
林自在在一棵大树后整理衣服,就听一声尖叫,树叶茂密看不到究竟,就用了意念,发现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虽然一身军装,却一个扣子也不扣,帽子也歪着,一脸色眯眯地躬身看着桂枝,“哟!这就是周老板最疼的那个姨太太吧?”
桂枝连滚带爬,踉踉跄跄朝着洞口飞奔,“长官!长官!救命啊!”
林自在注意到她的戏子情人隐在洞口东边,哆哆嗦嗦露出半只眼睛,并未现身。
“什么人?”哨兵持枪喝问。
“是我!”胡家宝对两个哨兵不屑一顾,指着桂枝说:“这个人有通敌嫌疑,我要带走审讯!”说着一挥手,身后两个随从上前不费劲就抓住了桂枝,十分娴熟地塞住她的嘴巴,就拖走了。
哨兵不敢多说,只提醒了一句,“胡长官,少帅在等周家的赎金,是十根大黄鱼呢。”
“滚!要你多嘴!你胡三爷给他一百根!”胡家宝踹了哨兵一脚,把手里的烟屁股一弹,哼着小曲儿下山了。
过了一会儿,林自在才从树后走出来,踩灭了烟头,看到山路上两只高跟鞋,面无表情慢慢走回洞口,从哨兵同情的目光中,她能觉出桂枝的今天就是她们的明天。
金氏焦急地望着林自在,“怎么办陈小姐?我们怎么办啊?”
林自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她径直走回自己的山洞。
不一会儿,她听到一个男人压抑地呜咽声,时不时还喊着桂枝的名字。
直到半夜,桂枝才被送回来,伤痕累累。
那戏子又开始哭。
却没听到桂枝发出半点声音。
隔了一天,那胡家宝又上山来了,他在桂枝的洞口看了看,就去了刀家洞口,刀家四个女人都缩在洞里,噤若寒蝉。
胡家宝一把拎出刀玉兰来,伸手在胸口摸了一把,见要拖走。
从不说话言语的刀母一下子窜起来,拉住胡家宝的胳膊,细声细气地说:“长官,她是刀司令的第三个女儿,刀齐风是她一母同胞的哥哥,您高抬贵手!这些首饰您先收着!回到城里还有重谢!”
胡家宝抬手一扛,刀母手里的首饰散了一地。
“你胡爷最不缺的就是钱!要你这破落户的首饰!还特么重谢,你刀家还一根毛都不剩了吧!”
刀母也不捡拾,笑着说:“长官看不上,不如就给您手下弟兄拿去买杯酒喝。”
胡家宝听了挑挑眉毛,回头看看自己的手下,那四五人立刻笑着过来捡起首饰,又乐呵呵退到门口。
刀母凑到胡家宝身侧,压低声音,“我们这里不是老弱,就是孕残,刀三小姐看着好看,其实是个傻的,你看她,也不知道怕,连大小解都不知道呢,你看你看!”说着指着刀玉兰的腿,胡家宝低头看,光线昏暗什么都看不清,但他闻到了一股子尿骚味,立即嫌恶地掩鼻走开。
刀母挪着小脚送到洞口,林自在发现她对胡家宝悄悄做了个手势,手指指向她所在的山洞,用气声说:“里面还有个洞。”
胡家宝领会,果真朝着林自在的山洞而来。
走到山洞口,胡家宝取下洞口的火把。
林自在决定用对付刀玉兰的那一招来首先制服胡家宝,谁知她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当时对刀玉兰是危急时刻的条件反射,现在却根本找不到关窍,该如何用意念攻击人的大脑。
胡家宝已经来到她跟前,用火把照了照,仔细看了看,有些嫌弃地说:“啧,模样差了点,凑合用吧!”
说着挥手让人带林自在走。
“胡家宝,你这是趁段盛德不在山上,要造反么?”
这冷静的声音,让胡家宝愣怔了一下,本来已经要走出去了,又站住回头看,连个手下更识时务,老早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