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段家人是真心喜欢黄金啊!
林自在发现自己也喜欢黄金,这种东西拿在手上的凉润沉坠,掉到地上金石铿锵,摆在那里的金光耀眼,都让她觉得心里充实而幸福。有那么一刻,她很想将这些金子和古董都收入空间,好生分类整理一番,然后一块金子都不花,一个古董也不拿出来摆放,就这么在空间放着,每天都清点整理一遍。
林自在意识到这八成是陈静怡的潜意识在作祟,迅速用自己的意念去触碰这抹残念,很快,它就消散无形,那种沉溺的执着也消失无踪了。
林自在在段盛德办公桌中间的抽屉里,发现一枚戒指,很随意地丢在抽屉角落里。林自在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仔细看,那是只很普通的黄金戒指,连颗宝石也没镶嵌,再仔细看,戒面上是精细的凤凰图案,戒指内圈刻了一个“凤”字。
林自在下意识将空间中捡到的那个腾龙图案的戒指寻出来,这下她可以十分肯定,这对戒指绝对出自同一个金匠之手。
一个在野外捡到的戒指,居然和段少帅抽屉里的戒指是一对!
林自在想不通,也不纠结,她看到林介微从外面回来,把孩子扔给保姆,一个人跑上楼去,而段盛德还在吞云吐雾。——真不知道云省在这人的统治之下,会变成什么样。
林介微冲进房间,一把打掉烟枪,揪着段盛德的领子,狠狠扇了他两个耳光,“你说你戒掉了!这就是戒掉了吗?段盛德!你太让我失望了!”
段盛德还沉醉在美妙的幻境之中,脸上挨了耳光,也不知想成了什么,美滋滋地笑着,又伸手去地上摸烟枪。
林介微退后两步,毅然转身,快步走出去,回到卧室收拾行李,十分钟后,她带着孩子离开了段府。
林自在也在咖啡杯下压了一张法币,起身离开了。
——段盛德不会有心思想起她的。
***
林自在比从前忙了很多,虽然课程不多,但是每次都需要认真备课,需要敲定的细节,还得去请教陈先生,务求精准。
下了课还要去集市买菜,回来做饭。
邱鹿鸣坐立不安,食不下咽。
“平时你做饭,我吃的心安理得,怎么轮到我做饭洒扫就不行了呢,咱们是朋友啊!”
林自在的话并不能让邱鹿鸣安心,直到两个多月过去,林自在宣布她恢复好了,可以练习走路了,她才长舒一口气。
邱鹿鸣重新掌管了厨房,林自在就不能随时拿出粮食来了,她们两人几百元的工资在疯涨的物价下瑟瑟发抖,去年一美元兑换750元法币,今年一美元就能兑换2000法币了。
林自在拿了条大黄鱼去黑市,换回了十七万法币,对邱鹿鸣说是自己最后的一根金条了。
想当初在蒙自,一根小黄鱼只换了一百多法币,现在五年多过去,一根小黄鱼竟可以兑换一万五千法币了。难得一见的大黄鱼,在黑市可以兑换更高的价格。这不是黄金值钱了,而是法币贬值了。
兑完黄金,林自在就被人跟踪了。甩掉尾巴,对于意念强大的林自在来说,太容易了。她带着人绕了几条街,最后换去伪装的衣服,安全回到了宿舍。
陈夫人吃不起昂贵的西药,身体越发衰弱,而陈先生的视力也因一次跌跤,骤然下降。
两人身体变差,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缺乏营养。夫妻两人尽量把食物都省给孩子们吃,小琉小澎懂事了,但小延最小最娇,常常哭着跟父母说没吃饱,夫妻俩就把自己碗里的饭菜拨给女儿。
除了年节,林自在没有再给他们送过食物,只是时常带着几个孩子出去下顿馆子。
随着林自在越加出色、越加不需要陈先生的指导,他们夫妇就更加不肯接受她的帮助了。
林自在尊重他们的决定。
但陈先生视力减退后,她还是主动提出给陈先生针灸。
陈夫人坚决不同意,她觉得林自在能治好刀老夫人的中风,却未必能治好陈先生的眼疾,最初陈先生的右眼是因为在陈老先生治丧期间频繁鞠躬还礼,导致的视网膜脱落,又不肯接受倭寇的资助做手术导致失明,如今的左眼,她也怀疑是同样症状,所以她更希望陈先生做手术治疗,快捷又直接。
陈先生最初也是打算做手术的,但去医院看过,那十万元的昂贵手术费用,让他退缩了,最后终于同意让林自在试一试。
当长长的银针扎在陈先生头顶、眼周的穴位上时,陈夫人紧张得几乎要心脏病发,虚脱地浑身大汗,她是真心不信任林自在啊,害得林自在又忙着急救她,给她揉按穴位。
陈夫人稍缓一些,就急着让林自在给陈先生拔针。
“师母,是要留针二十分钟的,等一会儿就拔。”林自在掐着她的内关,陈夫人根本挣脱不开,林自在又劝她,“师母并非先天心脏病,而是先天肾气不足,肾属水,心属火,水克火,因此直接影响了心脏功能。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