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自在起身拖起行李箱,“我先回家,需要准备什么,几点出发,随时通知我。”
狗子大黄亦步亦趋跟上,曾煜昆送她到门口,看她走进对门家中。
林自在进门先给大黄的鼻子重新做了处理,仔细涂了药水。
边擦边唠叨,“你这个傻狗,现在厉害的人可多了,不是人人都对你手下留情的,以后不得我的命令,不许往上冲,知道吗?”
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擦完药后,大黄舔了一下林自在的手背,又趴到门口,支棱着耳朵。
忽然,它腾地站起来,警觉把头转向门外。
原来是东组那些人离开了,包括宋朝辉。
几人到了地下车库,三人上了飞行器,曾煜昆和宋朝辉在一边低声谈话,林自在呵地一笑,大概他们觉得到了这个距离,她就无法察觉他们的言行了吧。
“你怎么选那么一个人做保护监视?还明目张胆住到对门?当别人都是傻子无能吗?我看你们俩的底细,都不知道被人摸去了多少!”曾煜昆的声音颇为严厉。
“我是真不知道大东能擅自租房住到她的对面。”宋朝辉强自辩解。
“你压根儿就不该让他负责这事儿!”
“多大的事儿啊,翻来覆去地说,她是什么大人物吗?”宋朝辉被训得火起。
“你说什么人物?我就问你,你弄明白人家怎么切断你绿藤的了吗?”
宋朝辉沮丧摇头,“这可能是种新型异能吧,我怀疑她就是那种神秘的空间系!算了,我认错不行吗,我不该擅自把任务转出去,不该轻视金欢喜,不该给咱们东组丢脸,行了吧!她意念控制比我厉害,比我强,我甘拜下风行了吧!”
“宋朝辉啊宋朝辉,你也就是在我手下,换个人你试试,绝对整死你!”曾煜昆用食指虚点着宋朝辉,“你二十八,不是十八,除了研究你那什么木系异能,也多看看人家是怎么为人处世的!我要不是你小舅,才不天天跟腚给你善后!”
“这不是突发事件吗?”
“你他妈能不能有一次不顶嘴的!”曾煜昆在宋朝辉肩头怼了一下,“赶紧地,准备出发!”
宋朝辉嗫嚅,“我能跟我妈通个电话吗?”
“你觉得呢!我还想跟我妈通话呢!”
舅甥两人上了飞行器,林自在留了一丝意念在曾煜昆身上。
***
离着十点还有八个小时,林自在的意念细细巡查全城。
老百姓都挤到超市商场,买粮买水买药品买呼吸机,有人甚至买了一大车的蜡烛,还有人驾车离开滨城,往西部而去,有人号哭,有人麻木不仁。
林自在盘膝而坐,她在尽可能多地用意念刻画金刚符,在故宫,在长城,在市政大楼,在机场,在地铁,在高楼大厦,在城市广场......在她想保护的地方。
四个小时后,她疲惫地睁开眼睛,取出空间剩余的玉石玉器,打坐练功,又睡了一个小时。
带大黄出去遛了一圈,回来后,林自在说:“大黄,我要出去执行一个任务,你留在家里好好看家!”
大黄用鼻子拱了拱她的手,舔了舔手背。”
林自在捋着狗头上的毛,“好狗。”
这次行动,她不知道具体做什么,但能猜测到肯定是国家组织异能人员,在进行一场普通人认知以外的大行动,或许是秘密布下一个天罗地网,阻隔火山灰,或许是控制机器攻击什么地方?
不管做什么,这个危急时刻,她都会义无反顾地答应下来。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想这么做。
她甚至希望有机会回到民国那一世,她如今领悟到了空间的切割能力,也会画这么多的符箓了,那她一定不会龟缩在春城大后方,她会与刀齐风并肩战斗,拯救更多的百姓,驱除鞑虏,保家卫国。
可回想当年,林秀娥刻意教育下的林自在,与经历几世后的林自在,是两个大相径庭的人。她真正树立三观,却是在五十年代哈尔滨工作的日子,那个为建设国家努力奋斗的大环境里,爱国的种子深埋在她的灵魂深处。
所以这就是个悖论。
空间里最后一块玉,就是李金萍留下的那个小小的玉马吊坠了。
不知出于何种想法,林自在把那个小吊坠挂在了胸前。
江海贝来敲门,她一身大汗,问林自在买东西了没有,“现在机器人配送已经取消了,都得自己去超市抢货了,粮食和生活用品大概已经没有了,我买了不少,你要是买不到我送你一些!”
“我有事,还得麻烦你帮我照顾大黄几天。”
江海贝看看大黄,低声说:“它不会以为你又要抛弃它吧?”
“不会,我已经和它说清楚了。”
“哦,希望你是真说清楚了。不过,这个节骨眼了你还去哪儿啊?找你父母?”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