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也抵不过我玉华宗堂堂筑基修士的一条命!”
衙役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仙师恕罪,仙师恕罪!”
这时,门外忽然跑进来一个半大小子,那跪着的衙役一见,哎哟一声爬起来就去阻拦,那小子却像个泥鳅一样滑不留手,嘻嘻哈哈三转两转到了林自在跟前,凑到她脸前,“阿蘅,你咋又病了?我不过跟着阿娘去姥姥家住了半月,你竟是病了十天?是不是想我想得紧了?”
杜氏气得打他,“去去去!”
“闭嘴!”那衙役一把逮住小子,押着他跪下,自己又跟着跪下,“仙师恕罪,这是犬子陶午,一贯顽劣,还请仙师勿怪,勿怪啊!”说完咣咣咣磕了三个头。
“仙师?”陶午挣扎着要抬头,无奈他老子死死按着他的头,不许抬起。
两位仙师显然看待凡人如同蝼蚁,他们并不看跪地的父子两人,年长仙师扭头对另一个仙师说:“严师弟怎么看?”
“回禀姚师兄,温阳城只是个凡人城镇,李师兄此次行程本无温阳,定是遇到奇特之事,才会突然追踪来此,至于为何会出现在民宅,为何要...”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林自在,“又为何在毫无反抗的情形之下被割了头颅,......请恕师弟愚钝,实在不知啊。”
这个姓严的仙师,口说不知,表情却是欲言又止。
姓姚的仙师与他对视一眼,摇摇头,“只是,虽说凡人命贱,可师门严规不得无故伤了凡人性命,你我更不好沾了太多因果......”
“姚师兄,李师兄平日行事特立独行,得罪了不少人,此番宗主命你我来此查清事实,现下事实已清,还是速速回宗门去吧。”
姚仙师微微颔首,“就依严师弟吧。”
他看了林自在一眼,想起刚才女孩的手腕细得像麻杆,伸手在腰间一拍,手上便多了一个白色小瓷瓶,“杜氏,这里有三粒丹药,就赐与你女儿吧,每月服用一粒,身体便可恢复健康。”
杜氏大喜,跪地膝行接了瓷瓶,高举过头,山呼,“多谢仙师赐下仙丹!”
两位仙师各自丢出一柄巨剑,脚下倏地腾空而起,踩上巨剑,向着南方而去,几个呼吸就不见了踪影。
杜氏还跪在地上,喜极而泣,“仙师慈悲心肠!我乖宝真有福气啊!”那几个衙役也连声附和。
林自在却不这么认为,恐怕那李仙师平时就是个没人缘的,就冲他不由分说就要搜魂来看,也不是个良善之人,大概他两个同门也觉得是他作恶在先,才送她三颗丹药,了此因果吧。
杜氏从地上起来,对着衙役屈膝行礼,“多谢陶都头!”
“哎哎哎,谢我什么,我可啥都没做。”陶都头连连摆手。
“那也要谢。”杜氏抹了一把眼泪,可不是谁都敢在仙师面前替人说话的。
陶午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尘土,又凑到林自在跟前,“阿蘅,你这是干打雷不下雨啊!”
林自在早分析出来,定是自己意念探索这个星球时,被路过的李仙师察觉,直接找到了家门上。
李仙师能察觉,别的仙师也一定能察觉,就是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找上门来,反正她是不敢轻易使用意念了。
她还担心那两个仙师会偷偷回来,听他们聊天。
于是模仿赵蘅的语气,没好气地说:“我都病十天了,滴水未进,哪来的泪水?”
杜氏不好意思,自己这边感谢陶都头,女儿却这样跟陶午说话,就假意喝斥道:“阿蘅,阿午从小就对你最好,你不可无礼。”
陶午被林自在一斥,却笑了起来,“杜家婶婶,阿蘅怎么对我我都不生气,我这就回家,让我娘给她杀只母鸡炖了!”说完一溜烟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