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1 / 3)

不断增加的伤亡人数和愈演愈烈的火并,以港口黑手党为首的□□组织正在借此机会不断吞并扩张自己的势力,横滨几乎每天都是血流成河,假使不是绵延不绝的雨水,恐怕横滨港都会被染红。

境外势力、上面派来的督察还有国内外特殊部门的介入,让整个横滨的局面乱得不能再乱了。

“报告长官,又有一家出版社门口出现了枪击案!”

铃木警部被搞得焦头烂额。

他实在是不明白都到这时候了这些普通人哪里来的闲情逸致去做这些在和平时期尚且不敢做的事。群情激奋是不假,可现在那么多条人命切实摆在那里,警察自顾不暇的前提下还要帮这些人擦屁股,简直是在透支最后的信念——在横滨做警察,如果不是为了那股子天真的“正义”信念,谁能够坚持下去?

何时何地都仍在上演着这样的悲剧,主流观念崇尚宽恕,但如果不是有足够的能力,谁又能保证做到“绝不姑息”呢?

有人只有小悲悯,不动脑子,只知道自己看到的,不知道深入本质。这种人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和霸凌者没什么区别。能够化解恨的确实是只有爱,但是恨他人很容易,爱他人却很难。如果已经塑造出恨之后再去用爱化解就会非常困难甚至适得其反。

当上司那张顶着多时熬夜的血丝爬满的凸出眼球语气激动地对他下达了“尽快安排叙新的作品集出版事宜”的时候,小林裕介其实是知道这是不对的。

恶意篡改一个作者的文字,不亚于杀死一个母亲的孩子。

更何况高井夏希是他手下签约的第一个作者,也是他事业上升的见证者。他从她发表第一篇尚且稚嫩的文章时就和她一起,一起经历了“禁书”的波折,一起为了版权打官司。可以说“叙”这个意义非凡的笔名贯穿了小林裕介的整个职业生涯,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他功成名就之时,同样也是叙在文坛永久留名的那一刻。

但当他伸出他的手想去帮助她时,却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他迷茫了、犹豫了,感受到了比恐惧还可怕的东西。

作品再有感染力又怎样?有理智的人都在控诉又能怎么样?声音大的永远不是大多数。回到现实中的环境,那么多的人会用理所当然的语言去指责你,将你收到的伤害贬低为你的缺陷,冷漠地看着你陷入地狱……针不扎到他们身上他们永远不知道疼,扎到他们身上了他们也不知道你的疼……

提醒也提醒了,也打了电话,永远都是“已关机”的提示音。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实际的事情可以做。变强能改变个体的处境,但是不能成为全体受害者的药方,更何况这已经是彻底失控的局面。他只是一个编辑,编辑能做的还有什么?社长告诉他,这种程度的热度不管是好是坏都是他们这个小出版社不可多得的机遇,是一飞冲天还是为了一个名声坏掉的作者就此沉沦?

这个答案相当明显。

欺辱者、嘲笑者、旁观者,全都同罪。

这一天,还是中学生的谷崎润一郎永远不会忘记。就像那个时候推开门的瞬间……看到他疼爱的妹妹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头发被人剪去了大半。他自此下定了决心,“只要是为了直美,我可以毫不犹豫地毁掉整个世界”。

于是那些人都被他“以牙还牙”地教训了。如果异能力的存在不是为了保护家人,那么还有什么意义?

……这份处罚也来得很快。

明明是受害者,却受到了处罚。

老师说,这是“公正”的。

但公正只存在于那些上赶着巴结霸凌者他们那有权势的父母的判决者身上。

谷崎润一郎清楚自己不是什么想要守护世界的勇者,但是却陆陆续续有人找到他,狼狈不堪的烟头烫伤痕迹、四处刻印的恶毒咒语……他们像是找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他确实做不到什么,但起码能让这些人持续紧绷的精神得到暂时的放松,有一个可能宣泄的渠道,有一个能互相拥抱鼓励的地方……没有谁可以帮助自己脱离苦海,每个人都只能靠自己变强,但还是在希望一点小小的鼓励能对此有所帮助。

一个女孩跳楼之前借阅的最后一本书是叙的《自我伤害》。她在自己的日记本里用隽秀的笔迹抄写了其中的一段话——

【如果不把心中的怨恨宣泄出来,这种怨恨会不断伤害自己,重度抑郁,直到自杀。

怨恨是非常强大的力量,要么以愤怒的形式办法出来,要么不断攻击自己。

无论选择释放出来还是压制在心中,都是一种痛苦。】

或许只有相同经历的人才看得出来那些隐藏于文字背后的痛苦。

那是何等的绝望?而现在,又有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在了横滨,他光是看着这些文字都在发抖……永远不会忘记,永远不会忘记。

“学长,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说这话的时候,那个请求他的穿着半边被淋湿的帝丹校服的少年明明十分平静,不断涌动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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