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1 / 2)

一时的热血上头的结果就是像两个无头苍蝇在乱转。

并不是找不到犯人,而是犯人的范围惊人地大。

匿名ID下倾泻的恶意几乎是直接脱离出的。

事实上还有一个肯定的地点,就是游行的终点——夏希经常去的那家出版社。

但不知为何,通向那边的路已经被彻底封死了。

冷静下来的芥川龙之介抿着唇,不知道该如何对着根本不熟的谷崎润一郎说出“请和我突破封锁线”的冒犯请求。

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已经出事了?

他无法抑制的去想最坏的可能性。

然而正在此时,一抹格外鲜亮的色彩撞进了他们的眼帘。

在横滨街头,在如今的横滨街头,成年人尚且不敢出门,居然还有一个小孩拿着一把小黄伞蹲在看着就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酒吧门口,在和空气游戏。

不知从何处的犬吠让谷崎润一郎不由得警惕地望着前方,芥川龙之介能够感受到[罗生门]的异动。

他看不见,大概率是咒术师相关?

目前他所知的能力体系也就是咒术和异能力两种,这已经是很多内部人员都了解不到的东西。何况身边还有一个热衷推理的工藤新一,光是[罗生门]的存在就足以引起小侦探的兴趣,咒术这样封闭却自洽的体系就像“一块诱人的小蛋糕”挑动着侦探的神经。

“这样堪称原始的传承方式,简直令人叹为观止。”即使咒术界刻意对普通民众隐藏着自己的存在,但问题在于工藤一家也不是什么普通家庭,盘根错节的社会关系总会有人知道一些内幕。

工藤优作自己倒是乐以见得儿子去调查,当然,是有限度的。

“你问我他们为什么不进一步发展?”

“唔……”工藤新一这样思考着,却始终想不出什么好的回答,“无论是从效率还是能力来说都没什么用吧!完全是赌基因的产物,谁敢相信这个世纪了还有这种,呃……”

他实在是无法评价禅院家“非咒术师非人”的理论,还有那些无视了法律的私刑,完全不像在同一个世界。尤其是御三家的女性,身份地位是尊贵的,但是没有强大的术式,她们就失去了做人的资格,成为奢侈品,她们无法提出任何的想法,只是用来装点门楣的工具。

这个时候,一直翻看资料的芥川龙之介从书里抬起头,平静地提出了一个可能性:

“或许……这是对御三家的独有咒术最有效的垄断方式吧。”

那个对工藤新一而言未知而危险的世界,对他而言却是另一种形式的熟悉……至少那些咒术世家培养的那些“草根”咒术师,和横滨本地帮派圈养的异能者打手没什么区别。对于并非出身世家的咒术师来说,就是想要通过这份工作来改变这不公平的人生,尽管,这就是不公平的起始。

唯一的不同,大概是异能力的遗传并非咒术那么顽固,还会认姓氏和血统。

普通人的负面情绪诞生了咒灵,无法诞生咒灵的咒术师猎杀咒灵。

这本应是传统勇者恶龙的故事。

咒术师的定位甚至远比混沌的异能者正派。

但没人能够保证在拥有强大武力的同时不生出别样的心思,“都是普通人欠我们咒术师的”,“没有我们的保护他们什么都不是”,这样的心理即使没有显现,也会根深蒂固存在于每个疲于奔命的咒术师心中。

然后,某个坎过去,诅咒师就诞生了。

谷崎润一郎走了过去,他问:

“你的父母呢?”

那个小孩抬头,绿色的眼睛瞥了一眼酒吧内,然后以一种不符合年龄的平静望着他:

“妈妈死了,没有爸爸。”

酒吧内冷冷清清,似乎从未发生过枪击一样。

你的判决书是在犯罪之前写好的。

当规则冰盖破了口,就会露出下方汹涌的大海。

如果坏人得不到惩罚,那么善良将毫无意义。对所有不符合自己观念的,就全部概括为过度解读的话,可悲又可笑。有些人不能看到别人的高贵之处,却能过份近视地看到别人的卑劣,他们把这点称为道德,就这样,他们把恶意的眼光叫做“道德“。

有些时候,分析得太过鞭辟入里,就会让一些心里有鬼的家伙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临大敌。然后再故作大方地在各大媒体的宣传中惺惺作态,写出来的东西却通篇不知所云、极度自恋。

对他们来说,这场狂欢存在的意义到底是善良还是伪善已经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能够从其中攫取多少利益。

似乎知道他们的来意,懂得揣摩上层意思的家伙总是先人一步。

至少在直接见到发号施令的人之前,在刻意为之的情况下,还是会被搪塞,即使是五条悟,即使是涩泽龙彦。

宽敞明亮的会客室内,这个略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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