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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意难违,收到消息后,江家男人第一时间想的是放弃秋闱,让鸿文去京城录问。
灵韵还是从宋辞那里得知要回京城录问的消息.
——没人记得告诉她
还是灵韵回家后,询问鸿文才得知他的打算。
按照前世的轨迹,灵韵这时在京城开开心心待嫁,自然没与鸿文一起回青州,印象中鸿文也没遇上松广府事情,而是顺利回到青州,秋闱春闱殿试,然后被钦点为翰林学士。
灵韵前世死前,鸿文刚刚外放做一地主官。
不说官运通达,一路坦途,却也没有太大坎坷。
这中间出现的差错,正是灵韵带来的改变,重活一世,灵韵自然不会让兄长仕途变得坎坷。
她第一时间找到伯父,表明自己想回京的意向,理由很充分。
一切本就是她的主意,救人是她做主的,混出城的方法也是灵韵提供的,再次录问合该有她一份。
“说不得能一睹圣颜,灵韵还未面过圣,这次机会就让给我吧,兄长金榜题名日后机会多的是。”
这是她的真心话,谁知从老夫人到鸿道,都以为她是为了鸿文,舍身奉献。
最终还是老夫人拍板:“好孩子,你的份心,祖母先替鸿文领了,断然不会影响你的名声。”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没什么不能说的,灵韵点头回应须珠,“待奉使团回京复命时,我亦随之同行。”
须珠:“被送回京城,你一点也不担心?呵,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心这么大的人。”
须珠还是老样子,明明是关心的语气,话语硬邦邦的,灵韵已经习惯了。
虽然不知须珠在为她担心什么,灵韵也不想辜负她的一番好意。
哄孩子似的反问:“不知姐姐觉得,我该担心什么?”
瞧着灵韵低眉顺眼,虚心请教的模样,须珠内心舒爽,也愿意提点灵韵一番。
“首先就不能同奉使团一起回去。”她瞧上去是真心实意为灵韵打算,“同外男一起,有损名声。”
“若是如我一样坏了名声,就只能在家孤独终老了。”
灵韵:还有这种好事?
心思一晃而过,灵韵不把名声放在心上,倒是瞧出了须珠有心结。
“那些子三姑六婆,嘴上贯没有把门的,白的都能给说成黑的,不管看没看见,只要听说你和哪个走得近了,第二日指定有风言风语传出来。”
话语中全是埋怨,说的正是前些日子出去同韩田和赵燕玥游玩,转头就有消息说韩家要和赵家解除婚约,看上了须珠。
因着那不知所谓的流言,和两位友人生出嫌隙,怎能让须珠不恼火。
心中怏怏不乐,还是提醒灵韵:“你当那大理寺是什么好地方不成?之前在家中,才让你进出无虞,你一个小姑娘进出,就算是协助录问,也总有不好的传出来。”
“回到京城,还是让二叔出面,免了录问才好。”
灵韵:“多谢姐姐,妹妹省得了。”
在灵韵走前,须珠先释放善意,见灵韵接受了,自觉姐妹两个和好如初,对灵韵又开始亲亲热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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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入秋,天气却不见转凉,车队整装完毕,灵韵终究是在秋闱前动身。
这次回京,只灵韵一个女眷动身。
身为长辈,江大伯不能送行,鸿文要准备秋闱,鸿道公务缠身。
——同沈环游一样,鸿道已经是举人,却没再往上考,而是在本地做了吏,不入品,俸禄低,却能在家奉养老人。
这是江家一贯的做法,长子守家庙,次子奉朝堂。
鸿道身上的担子一点也不比知州韩大人少,除辞官之外,根本不能离开青州。
在灵韵的劝慰下,鸿道终究是放弃将她送到临沂。
灵韵来的时候,带了几大车的礼物,走的时候,马车不仅没空,被各家回礼塞得满满当当,反倒是又丰盈了许多。
车队规模比出京时,有过之而无不及,随身侍卫添做整数,百人出行,路上照顾丫鬟婆子也被老夫人塞进来不少,力求让灵韵舒坦。
倒显得旁边奉使团寒酸了许多。
宋辞早几日押着沈环游离开了。
灵韵从青州出发,奉使团大部分官员在松广府,因此她需要先赶往松广府,与三位奉使汇合。
临行前,车队又添了一人。
也是江家人,三十多岁的一位堂兄,是灵韵祖父弟弟的后辈。
灵韵对这位堂兄陌生的很,只出发前才见了一面。
两人目的相同,鸿道的意思都是自家人,路上有什么不方便的,可以同堂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