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危险,江小姐慎重考虑。”
灵韵的回答当然不会改变,不在意的撩撩头发。
“宋大人的计划已经实施,我应当是最合适的人选。”瞧着宋辞那副冷酷无情的模样,忍不住撩拨,“宋大人应当会保护我吧?”
见宋辞不为所动,也收了戏谑,“大人放心,家中护卫随侍左右,定然不会拖后腿。”
“不过我听闻汪副使之前乃是松广府巡抚,心有疑虑,还望大人解答。”
“此事只我和温大人知道事情原委,汪大人他并不知情。”
很好,灵韵明白了,假消息可能就是通过汪副使传过去的。
“多谢大人解答,灵韵先行告退。”
两人的谈话近乎公事公办,一点也看不出,之前如朋友一样相处。
灵韵临走前,看了宋辞一眼,只觉得他脸色晦涩难懂。
哂笑一声,再未看他一眼。
刚刚小亭子内,槐序也在,一听说有危险,就抓耳挠腮,恨不得站出来替灵韵拒绝,连带着对宋辞的印象也不好了。
好不容易等到灵韵离开,立马出声。
“小姐,这多危险呐,您怎么就答应了!”她不赞同极了。
“事情由你家小姐起,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我可不想哪一天被突然冒出来的蛇咬一口。”
槐序嘟囔道:“那您也不能以身犯险吧!”
“要不让鸿浩少爷替您!”
鸿浩就是同灵韵一起出行的堂兄,现在与江府的侍卫一同住在客栈。
灵韵:“胡闹!几事不密则害成,休要让我知道你在外面胡咧咧。”
经槐序提醒,灵韵才想起来,堂兄去京城应当有正事,她这里一时半会动不了身,立马让人同他说清,要是赶时间可以先走。
那厢堂兄说不急,准备同灵韵一起赶路。
又等了三日,才有人告诉灵韵说要启程了。
这回灵韵轻装上阵,在得知要当鱼饵时,命侍卫将大部分行礼先行运送回京,只留了一床被子和几件换洗衣物。
这几日在官邸还练习了骑马,时间太短,做不到独立骑行,只能学习在逃命时如何不打扰骑手。
各种努力都做了,冒险归冒险,灵韵可不想送命。
奉使团不只灵韵一个女眷,还有钱谷粮的家眷,她们同钱谷粮一起被押送至京城。
奉使团走了另一条官道,灵韵瞧着陌生的很,二百多人的队伍行进速度很慢,在官道上慢悠悠前行,不紧不慢就等着鱼儿上钩。
灵韵身边只有侍卫保护,官兵人手不够,大多去羁押犯人,保护力度稍有不足。
槐序一路上疑神疑鬼,看见一个陌生脸,就觉得是坏人,弄得灵韵哭笑不得。
这一路上太平静了,平静到灵韵以为就会这样到京城时,出了乱子。
一群牲畜突然出现在官道上,向着奉使团冲锋,灵韵身边更多是自家侍卫,在使团队尾。
牲畜冲入队列,前方很快生了骚乱。
零星有几匹猪羊出现在灵韵视线范围内,灵韵这才发现又一队牲畜冲击使团中间队列,奉使团在中间被截断。
受到牲畜冲击,惊马声不断,光是视线所及,灵韵就看见两个侍卫的马匹不受控制。
整个车队乱作一团,还能自由行动的侍卫将马车围住,保护灵韵。
牲畜在车队中流窜,危机还不止于此,不远处山林中有人影冒出。
出现的六个人不约而同冲向关押钱谷粮的槛车,手拿砍刀,刀刀砍向阻拦者。
奉使团中官兵抽刀阻拦的同时,还要注意身边反水的同僚。
骚乱逐渐扩大,只有灵韵因着身边都是江家的侍卫,情况还算稳定,护着灵韵的同时,驱赶乱窜的牲畜。
灵韵约束住侍卫,没去参加不远处的内乱,她相信宋辞钓鱼,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护住自己,等待事情结束就好。
鸿浩穿过乱窜的牲畜,缓缓向灵韵马车走来。
透过车帘,灵韵看到他身形狼狈,衣服脏污还有一个口子,显然在刚刚的骚乱中惊了马,被甩下马车。
看到他的身形,灵韵才想起这位堂兄,存在感实在是太弱了。
见到鸿浩,不用灵韵开口,侍卫自觉让开路,鸿浩顺利靠近灵韵马车。
丢了马鸿浩有些急促,身上有点点伤痕,灵韵招呼鸿浩上车,让丫鬟给他上药。
前面动静渐熄,官兵控制住局势,正在收拾地上的断臂残肢。
“灵韵,有我在,你莫怕。”鸿浩身体发抖,显然有些害怕。
鸿浩堂兄年近三十,胆子比她一个小姑娘还小。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包晒干的果子,憨厚道:“吃些果子压压惊。”
鸿浩堂兄伸出的手微微颤抖,自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