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定罪圣旨的时候,他远在祁国。
等他赶回来时,外祖母和母亲也已经出事了。
江景煜记得,外祖母下葬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雨。
因为害怕触皇帝的霉头,江远安把外祖母的丧事办的很简陋。
没有灵堂,没有哀悼,四个下人抬着棺材连夜把人埋了。
他远远地跟着,送外祖母最后一程。
雨下的太大了,像瓢泼似的,空气又湿又冷。
下人把棺材放
进提前挖好的坑里,敷衍地铲了点土盖上就算完事。
是他跪在那里,一抔又一抔地往里面填土。
不知过了多久,他颤着血肉模糊的手指,看着勉强有个轮廓的坟茔,心满意足地笑了。
江景煜就那样不吃不喝在坟前坐了三天,三天后,他骑马北上,走了一遍外祖父带兵打仗的路,最后去了鹰嘴谷。
他妄图从苍茫大地中寻找出出一点蛛丝马迹,证明外祖父和舅舅是被冤枉的。
可是没有。
明明一切都解释不通,荒谬怪异,却寻不到任何破绽,仿佛事实本就是如此。
哪怕他后来有了檀辞阁,也依旧没能查清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外祖父和舅舅为何会离奇失踪。
江姝柠说向锦航找到了证据和人证,这让江景煜感到十分意外。
“锦航现在在哪?”
呃……
江姝柠不太确定。
按照萧承渊的说法,大婚之后会放了表哥。
但她不知道表哥会不会听她的话提前离开。
“……要不你找找他?”
江景煜轻笑一声,拽了拽江姝柠头上的兜帽,“行,我会找到他,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什么也不用做,把自己照顾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