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傅弃推着装得满满当当的自行车走在院子里,左手握着把手的手上还夹着一个信封。
就算是一如往常的不苟言笑,但看到他的人都能感觉他心情很好。
停好自行车后,傅弃提着重重的袋子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袋子里面装着的都是聘礼。
大部分昨天在王山和王大壮的帮忙下,已经买了回来。
今天买的都是零零碎碎的。
所有东西都已经准备齐全,明天就去送聘礼。
傅弃握着信封的手尤其的用力,那样子简直就是守着宝藏的恶龙,谁都不准动。
就算进门的时候,看见傅家人贪婪的眼神,也没能掩盖住傅弃的好心情。
看着傅弃进到房间后,傅勇收回垂涎欲滴的眼神,看向坐在上首的傅贵和吴玉梅,“爹娘,傅弃这个狼崽子到现在都没跟我们说办酒席的事,他不会真的是打算让别人去办吧。”
傅贵不说话,只是抽出旱烟。
吴玉梅狠狠一拍桌子,“他敢。”
“娘您一定不能让那个狼崽找别人办。”
“绝对不会,他要是敢,他这个婚也就别想结。”
“那就好。”
傅家几个早就盯上了给傅弃办婚礼的油水,而且还准备把那天的礼钱放到自己口袋里。
只要钱到了他们的口袋里,就是他们的钱,傅弃别想再拿回去。
房间里。
傅弃打开信封,看到上面的字。
结婚介绍信。
有了这个,他就能跟圆圆领证。
周身冷硬的气息慢慢地温和起来。
………
“当家的,你终于回来了,快想想办法啊。”刘母哭丧着脸,她受够了被人当瘟疫的日子。
在刘刚被带走后的第二天。
红旗大队因为王大壮的再次到来,炸开了锅。
“石慧那么温温柔柔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是间谍。”
“我不相信石慧是间谍,肯定是公安同志弄错了。”
“公安同志说的话,你们都不信,真的是被石慧那个狐狸精迷了眼。”
不管信还是不信,但不妨碍他们对刘家避之不及。
刘刚在公安局待了一周,这中间不管公安的询问,他都咬死了不知道石慧的问题。
今天刚才到家。
从刘母口中知道这一周发生的事情,刘刚怒火中烧,但又无可奈何,眼神中满是挫败。
刘母还在耳边的不停地说,“当家的,现在怎么办,石慧那杀千刀的,她就是想要害死我们家,我们兴国怎么办啊,当家的,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咱们儿子啊,我们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刘刚长长地叹了口气,他从前是知道石慧身上有问题,但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她居然是间谍。
怎么救,他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家有个跟汉奸一起失踪的儿子。
就算他真的不知道,这么多年的经营也将化为虚有。
无力地摆摆手,“你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刘母不想出去,但看刘刚那难看的脸色,总算还是有点脸色。
房子里只剩刘刚后。
刘刚用青筋毕露的手,拿起手边上的一切东西,让墙边砸了过去。
房间里一时间砰砰之声不绝于耳。
“赫赫,”发完火后,刘刚无力地倒在地上。
现在的他只能不停地祈祷刘兴国和石慧能逃走,这样的话他还能好好地生活在红旗大队,一旦被抓住,他下半生都将在劳动改造中度过。
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懊悔,“当初要是没有同意兴国退婚该有多好。”
与此同时。
石慧和刘兴国深深地打了个喷嚏。
“啊切。”
刘兴国看着眼神陌生的巷子,“石慧。”
石慧这段时间已经受过了刘兴国这个蠢货,听到他的声音就烦,“闭嘴,”语气中满是厌恶。
刘兴国也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人,“石慧,你什么意思……”
石慧眼角看到一群人压着一个大男人,赶紧拉着刘兴国离开。
二十分钟后,觉得安全了石慧这才停下脚步。
刘兴国,“你刚才怎么回事。”
石慧,“我跟你说的那个可办假身份的人被抓了。”
“那怎么办,”刘兴国立刻慌了起来,他们两个现在的身份已经没办法做火车。
但他们要去抚州必须要做火车。
抚州临海,去了那里,两人可以偷渡离开。
“去黑市,那里还有一个,”随后就大步走在前面。
与此同时。
钢铁厂。
“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