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弃拉住苏圆圆的手腕,让她站到自己身后。
这才抬起头看向坐在前面一个圆桌的傅贵吴玉梅等人,凝视众人的眼神,充满了冰冷和不屑。
还没开口,后面来的傅大就抢先开口,“傅贵吴玉梅,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没有死,你们两个做过的好事,自己心里清楚,现在还有脸说什么养育之恩。”
傅弃对傅贵和吴玉梅这些人的本性很清楚,知道他们在自己办酒席的这天他们是不会老实的。
但他小辈的身份,对上傅贵吴玉梅这些人天生低了一筹,就算他占理,但在那些好事者口中也是没规矩,没良心没孝心,各种罪名。
同时绝对会那种没脑子的家伙,仗着长辈的身份,对着苏圆圆的说教,说什么都是一家人没有隔夜仇,这种假大空的话。
而且今天要是让傅贵吴玉梅这些人今天占到了便宜,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怎么恶心人。
傅弃不会让他们,有恶心苏圆圆的机会的。
而傅大就是傅弃特意请来应对现在局面,他作为小辈不可以张开的嘴,傅大可以说,可以骂。
本来坐在凳子上面的傅贵和吴玉梅,看到傅大,只能站了起来,顶着难看的脸色,不情不愿地叫了句,“二伯伯。”
傅大,“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愿意看见我。”
“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吴玉梅和傅弃只能扯着嘴角露出皮笑肉不笑的僵硬笑容,脸真是扭曲得不行。
傅大面色严厉指着两人说道:“我看傅贵你们真的是没脸没皮,当初傅弃刚出生那会儿,你直接把人丢到了后山,说起来这孩子也是命大,我隔了三个小时去找他,居然还能活下来。后面的事,不用我说,你自己也要点脸………”
这话一说出来,立马就打开了话匣子。
四面八方的声音传来。
同时傅贵和吴玉梅难看的脸色,彻底黑成了煤锅底。
“我记得一岁的时候发高烧,傅贵和吴玉梅由着他烧,能活下去,还是因为周红梅过来看了一眼。”
“还有你们别忘了,后面傅山回来,每个月给钱给他们养儿子,那傅弃还时常饿得皮包骨。”
“还有还有,那傅弃想读书,傅贵和吴玉梅觉得费钱,不肯给,还是苏胜利帮忙解决的。”
“我记得还有一次发高烧,是苏圆圆救回来的。”
“没错,没错,我也记得,那时候苏家姑娘才几岁,红着一双眼睛一路哇哇哇哇地大跑回家,路上还大喊,爹娘,傅弃哥哥死了。”
听到这话,记得那日场面的人,都忍不住大声笑起来,“没错没错。”
“哎,你们别说,这样一说起来,傅弃跟苏家还真有缘分。”
“这话说得有道理。”
“我看啊,平常还是要积德,你看苏胜利和周红花做了这么些好事,十来年后,傅弃才能救下苏圆圆。”
“这话是真的,平时还是要积德。”
这议论声音不小,傅贵等人都能听得见。气的身子都在颤抖,但是嘴巴还是紧闭着。
傅弃这时候才出声,“祖父祖母,我每个月都按时交给你们十块钱的养老钱。”
“十块钱”这个数目,一说出来。
立马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四周都是嗡嗡的声音。
“什么?”
“十块钱?还是一个月。”
“这么多钱,傅贵和吴玉梅还作妖,脑子是有毛病吧。”
“每个月这么多钱,还一天到晚地在外面,说傅弃的坏话,心里也太贪了。”
“这傅贵不止黑心,还贪心。”
“就是,就是。”
“脑袋有毛病,我要是一个月能有这么多钱,绝对待在家里老老实实,一句多的话都不说。”
傅弃的声音还在继续,“我从十六岁后,每个月都寄了十块钱回来,到如今十年,可以抵我那十三年。从此以后,我每个月不再寄钱给你们。”
“什么,十年。那是多少钱?”
“一个月十块,一年一百二十块,十年就是一千二百块。”
“傅贵和吴玉梅对傅弃哪里有养育之恩。”
“就是。”
十块钱对于傅弃而言,不算什么,但也不是白白给傅贵和吴玉梅的。
而现在的惊讶议论,说明这十年的钱,很值。
“你说什么?”傅贵现在没办法再装相下去,怒气冲冲地瞪着傅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