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工。
傅贵黑着一张脸,走在最前面,吴玉梅和傅勇周丽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想着之前苏胜利威胁自己,要是还敢胡咧咧,就要把他们送到农场里去改造思想,傅贵的手就气得颤抖。
吴玉梅心惊胆战走在后面,看着自家老头子那颤抖的手,她的心里也跟着打鼓,生怕他停下脚步,就来暴打自己一顿。
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就说点闲话。
居然会把苏胜利引过来。
现在是下工时间,大家伙都是走着同一条路,回家吃饭休息。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今天吴玉梅早上干的好事说过的话,在好事人的大嘴巴中,已经传遍整个大队。
这不。
走在路上。
就有不少老太太们笑得不怀好意问道:“吴玉梅你昨天晚上,几点睡的啊,怎么听得那么清楚。”
“我说吴玉梅你这个老东西,不是思春了吧,半夜不睡觉去盯孙子的房间,哈哈哈。”
“哈哈哈哈………”
傅贵已经气得脸色发白了,吴玉梅这个蠢货,太丢人现眼。
“吴玉梅,听说你今天很威风啊,跟苏大队长吵架,被指着鼻子骂,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傅贵的脸已经堪比黑云。
吴玉梅越发心惊肉跳,黑着一张脸对着说话地叫道:“关你们屁事,一天到晚就知道嚼舌根子,嫌吃萝卜蛋操心的东西,”说话的同时,还挽起衣袖,要跟人干仗。
众人,“这都不是你自己说的。”
“就是,我呸,一家不要脸的东西,盘着孙子吸血,还要好名声,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东西。”
“没错,拿了孙子那没多钱,还一年到头,说傅弃的不是,黑心肝的家伙。”
吴玉梅,“瘪犊子………”
傅贵已经气到七窍生烟,直接甩手离去。
吴玉梅顾不得一旁看热闹的人,连忙追着傅贵离开。
大门刚一关上。
“啪………”
傅贵不顾一旁的儿子儿媳,直接一巴掌甩到吴玉梅脸上,“吴玉梅你这个蠢货,没脑子的东西,什么话都往外边说,我要打死你。”
说着话又抬起巴掌,要冲着吴玉梅打去。
吴玉梅吓得连忙逃跑,本来想找儿子帮忙的,一找人才发现,儿子早已躲进房间里。
吴玉梅只能边躲边捂着红肿的半边脸,委屈地说:“我这不是太生气那飞走的十块钱,想给他们找点没脸。”
“你还好意思说,”傅贵又是一脚踹过去,将吴玉梅踹倒在地上,“这没脸的到底是谁。人家新婚顶多被调笑几句,你一个长辈,一个刚刚因为苛刻了孙子被人说嘴的奶奶,还到处把不住嘴,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说着又一顿拳打脚踢。
傅贵真的是快气死了,他打算得挺好,本来想趁傅弃在大队里的这点时候,装出可怜的样子,让大家伙可怜自己,毕竟自己年岁大了,而且不管怎么说也是长辈,时间久了,大家伙就会更同情自己,这样就能继续想办法从傅弃手上掏钱出来。
哪知道吴玉梅这个白痴婆娘,竟然在大家面前乱嚼舌根,让他的算盘落了空。
而且今天彻底得罪了苏胜利,以后他们家上工绝对是最累最难干的活。
吴玉梅还嘴硬,“他敢。”
傅贵,“他怎么不敢。”
吴玉梅,“我儿子在部队当大官。”
傅贵冷哼,“你去找傅山,他会搭理你这个娘。”
越说越生气,傅贵手上的力气越发地大了起来。
吴玉梅痛得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