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羔子还不给我起来,”李大拿着扫把,一脸怒容朝着睡得迷糊的李青山打去。
自己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威胁,丢了大面子,而且昨天来找了两趟都是白跑。
昨天晚上更是一晚上没睡好觉。
这个祸害现在居然敢睡得这么香,还打鼾。
越想越气,李大手上的力气越发大了起来,扫帚耍得虎虎生风。
“他二叔的,你这是干嘛,你这是想打死你唯一的侄子啊,我那苦命的丈夫啊,你就这么一个独苗苗,要被他二叔打死了,你怎么就这么容易的死了啊,你死也就罢了,你还连累你唯一的儿子,他还那么小你就没了,从小吃苦长大,现在好不容易过点好日子,还要被活活打死。”
“你少在那里嚎丧,这都是你们自找的,两个没脑子的东西,”李大月的唱念哭嚎,对李大没起一点作用。
只让他更加联想到自己一大把年纪还要给一个小年轻低头哈腰,这种屈辱感让他恨得牙痒痒,只要一想到双眼就气得通红,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你们都该死,都该死。”
一把举起扫帚就朝李大月打了过去,
“我叫你嚎,我叫你耍横,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泼妇,”这下子李大是把昨天在傅弃那里受的气全往李大月那里发。
全然忘了当初,傅红刚刚嫁过来的时候,她也是哭着求过他的。
他是怎么说的。
丈夫打妻子天经地义,古往今来都是这样的。
说什么傅红不贤惠才会被打。
………
说来说去都是傅红自己的原因。
反倒是今天自己受了气,就是别人的原因。
宽以待己,恶以待人的东西。
李大月见状吓坏了,赶紧躲避,“他二叔的,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打弟媳妇,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你还要不要脸。”
“你要是敢说出去,让我是丢脸,你以后立马去给我掏粪去。从今往后,我们家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有事别求到我头上。”
李大月一听李大这话,心中顿时凉透了半截,也不敢嚎了,只能在房间里四处跑,但这房间又窄,她根本没地方躲。
很快就被李大抓住了。
露出来的皮肤上,已经满是扫帚打出来的红痕,但也只敢小声说道:“他二叔的,我们做错了什么事,你说啊,我们立马就改,再也不敢胡说。”
“哼,”李大手上动作没有任何停顿。
“啊………”李山躺在床上一脸凶恶,昨天晚上他跟兄弟们一起喝酒,才回家刚睡着,就被这大喊大叫吵了起来,一头火气。
眼睛还没睁开,就恶声恶气地吼道:“敢在我家撒野,活腻歪了,不知死活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眼睛一睁开,看到的却是自家二叔拿着扫把再打自己老娘。
虽然这么多年他浑得要死,但也知道他能在大队里过得舒服的原因,是有这么一个二叔。
他也不敢抢走李大手中的扫把,只能瓮声瓮气地说道:“二叔,你这是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