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暄忽然眼睛一亮。
以拳锤向手掌，“我知道了，你信仰的是创世神吧！是他的虔诚信徒，每晚看着他的画像祷告完才能入睡的那种，是不是？”
早一分钟，璃书听见这话非得跳起来反驳。
现在，她哑口无言。
青暄神叹了一口气，头上的花凋谢，“他的信徒众多，不缺你一个，况且他从不指名眷属。信仰了他，你这辈子只能在十年一度的元始辰宴远眺一眼。”
璃书用那副打不起精神的劲儿等着他的后半句。
青暄笑眯眯的，头上的花开得满满当当，“所以成为我的眷属吧。”
璃书直截了当，“婉拒了。”
青暄揽着她的肩膀，“别这么快嘛。”
他的眷属一个赛一个漂亮，男的长得俊，女的长得美，绚丽多彩得瞎眼，笑起来全是甜甜的。
“做青暄神大人的眷属可幸福了。”
“每天都有水果和美酒。”
“早晚用玫瑰和牛奶沐浴。”
“在花园里唱歌跳舞。”
“还可以自由恋爱~”
最后一对情侣手拉手，恩爱得下一秒就要啵嘴了。
对于自己眷属的发言，青暄满意地点了点头，“没错。成为我的眷属，你只要在花园里嬉戏即可，多幸福啊。你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神之子。”
听起来像米虫。
璃书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然后呢？等你厌倦了以后呢？”
璃书只是随口一问。
没想到青暄认真回答，“等你容颜老去的那一天，我就会把你放逐到神的遗忘地去。“
他笑了笑，“那里的食物和美酒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神之子老了也不会像凡人一样得阿兹海默症，很辛福的晚年吧！”
花瓣一样薄红的嘴唇翘起，神明笑起来，连睫毛都是弯弯的。
璃书一阵心寒。
神明没有爱意。
永远绮丽的容颜下是一颗冰冷的神之心。
眷属。
信徒。
抑或是她。
在神明的眼里都只是宠物罢了。
青暄笑容愈盛，“怎么样，成为我的眷属吧。”
一股烦躁的情绪将她填满。
开什么玩笑。
她这辈子不会是任何人的附属。
她只会是自己。
正要开口，一只温暖的手突然握住了她。
剑眉蹙在一起，眸子里的担心快要溢出来了，“不舒服吗？你的脸色好差。”
祚序提醒，她才感到心脏痉挛疼痛。
她差点失控了。
璃书捂住额头，苍白的嘴唇抿紧，“嗯。”
祚序的力道更紧，像是要把她的手揉进自己掌心，二话不说就带着她离开。
沈确和姜楼玉心里大为震惊。
想喝住他们又不敢。
只能把头低得更低。
弗里西斯教主更是气得双眼抽搐：她居然藐视神！
只有青暄神色如常。
那双笑弯的眼睛微微睁开。
有趣。
璃书，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青暄的眷属一改甜蜜笑容，“如果敢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出去……”
在场众人都明白。
谁也没有胆量，去编排神的八卦。
祚序心疼璃书，带她走得很慢。
沈确和姜楼玉忧心，跑得飞快。
孤儿院最大的孩子有七岁，叫七宝，他看见璃书冲出来抱住她大腿的时候。沈确他们气喘吁吁地也到了。
沈确指着她，“你……你……”
姜楼玉难得有声音比他敞亮的时候，正襟危坐，“璃书！你是神之子，正面拒绝神明大人，太险！幸好这次是青暄神，如果碰到其他几位，你会尸骨无存。”
璃书的脑子乱糟糟的。
她的目光落在他空荡荡的裤管上，“……也许我应该答应。”
姜楼玉脸部肌肉紧绷，“只是两条腿，远远不值得我的朋友委曲求全，我也不屑。我只希望你能活着……至少不要死于非命。”
沈确终于缓过气，“就是，他可是蠢得哪怕自己死也要把孤儿院开下去的超级笨蛋，你来这个世界的时间太……”
“哇！”
嘹亮的哭声打破了说教。
七宝脸色惨白。
刚刚才跑出来的其他孩子直接放声大哭。
一时间，璃书耳鸣了。
她捂住耳朵，“怎么了？”
七宝颤抖，指向她身后。
顺着他的手指，几人齐齐扭头。
被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