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守岁慌得脸皮都裂开了，手指不停地颤抖，“你你你……”
璃书替她说下去，“我作为阵眼是怎么出来的？”
她翻出平安符，拿出里面的金属片，“你是指望这个作为阵法的金元素吗？”
她把另一块金属片合在一起，“我想一阴一阳的金合在一起，应该没有用了吧？”
刘守岁的胸膛猛烈起伏。
她气得麻花辫都炸开了，跺脚疯叫，“不可能！这不可能！”
祚序怔怔地望着璃书走到自己身边，“你没有被蛊惑。”
璃书双手插兜，“嗯。”
在狱中陷入幻觉后，祚序给她喂过一些东西，她猜测是那一次的解毒剂残留在她体内，发挥了作用。
祚序垂下眼眸，收敛去所有澎湃的恐惧，只露出失而复得的欣喜，“那就好。”
两人旁若无人地聊起天来，刘若岁气得鼻孔冒烟。
她恨不得把嗓子眼掏出来讲话，整个道场回荡着她的高声锐鸣，“你怎么发现那个男人是冒牌货的？”
璃书脑子嗡嗡的，她掰着手指算了一下，“哦，第二天才知道的。”
刘守岁的脸扭曲，“第二天就、”
在公交车上，和男朋友吵架的陈梓乐就在璃书后面的座位上哭。
她听见了陈梓乐的声讨，说他没有情趣。
如果是璃书，看见漫天都是女朋友家乡的花，一定会买上整整一大捧迎接她的回归，哪怕她可能永远回不来了。
洛亭花是第九星系的花。
这是残酷游戏唯一的善良之处。
作为NPC绝对不会知道的破绽。
刘守岁的肩膀垮下来，茫然无比，“NPC？”
璃书宽容，“没事，你不懂很正常。”
这一下把刘守岁刺激得不轻，“自以为是的贱人！才活了几年竟敢瞧不起我。”
璃书急促地冷笑一声，立刻掩住嘴巴。
刘守岁破防了，“你笑什么？”
璃书敷衍，“没有，听错了。”
“胡说！我分明看见了！”
“都说了你听错了，陈梓乐。”
“啊？”
刘守岁僵在原地，“你刚刚喊我什么？”
璃书看向斜上方，假装思考，“刘守岁？”
“别装了！”
刘守岁冷汗直流。
璃书终于摆出了认真的姿态，收敛所有笑意，“很意外吗？被人发现你占据了陈梓乐的身体。”
老实说，她原来只是觉得刘守岁有一些问题。
直到今天早上，她看见她的耳朵上有耳洞，洛亭村可是没有人带首饰的，那些女孩儿以自己的脸蛋为傲，根本不会让多余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只有自小离村的陈梓乐会打耳洞，那张照片上她还带着耳环。
璃书指了指自己的脸，“就算和陈梓乐的脸完全不一样也不奇怪，毕竟有换颜术这么好用的阵法。我没有说错吧？”
“呵。”
刘守岁低着头嗤笑。
她的笑声越来越大，直到完全仰起头，整个胸膛抖动不停，脸上尽是癫狂之色，“哈哈哈！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狠狠地捶打自己的胸口，“陈梓乐已经和我融为一体，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璃书冷着脸色打断，“我要吐了。”
她甩出【神的刀刃】，“不要脸也要有个限度。”
“什……”刘守岁怀疑自己的耳朵，“难道你是觉得我根本不配和她相提并论吗？”
祚序点点头，“总算有明白的时候。”
刘守岁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你们！你们！这帮蠢货！不过是和陈梓乐一样蠢的人罢了，她以为毁掉脸就可以避开换颜阵，我告诉你们，恰恰相反！这阵法只能对付容貌残缺之人！陈梓乐不过自作聪明，被我索去了生命。”
她说到这里，发现璃书和祚序的表情根本没有反应。
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只能继续说下去，她一定要他们痛不欲生，“整整二十年，终于等来了龙抬头的这一天，绝不会让你们破坏。”
她抬起手。
正对着刘老太的方向。
十八岁，年轻的生命。
启动阵法后，她们的灵魂将会互换，她将会拥有旺盛的生命力，在这世上千秋万代。
她一步一步后退，美人怪和被迷晕的玩家将他们重重包围住。
刘守岁会制香。
他们一开始猜测谁是美人怪，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因为只要她想，整个村子都会是她的帮凶。
刘守岁抓住陈梓乐男朋友的替身，金属刀片划开他的肌肤，鲜血直流。
只听见一声霸气的龙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