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拉开距离笑道，“哈哈怎么可能，我可是神的忠实信徒。我在告诉你，你必须满足神，敬爱神，讨好神。这样才能保住你我的小命。”
“那还不如杀了我。”
预料中的答案。
姜早低低说了一句，“我就知道。”
他叹口气，“就算你心里不服也请不要太过分。这样你自己避开很多麻烦事，于你于第七星系都好。”
璃书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听起来你和天问很熟？”
“算是朋友。”
璃书在空中一抓，手中具现出一本笔记本，她递给姜早，“试试，能不能打开它。”
姜早露出惊讶，“你在哪里找到的。”
“游戏里捡的。”
带着厚厚剑茧的手散发出白光，在笔记本周围绕了一圈，“是她的风格。这禁制很复杂，我需要一点时间。”
教室微微颤抖起来。
守护在外的结界玻璃般破碎。
只是须臾之间，地震停止。
姜早眉头下压，“来得真快。”
祚序打开门，身上的黑色制服一丝不苟，优雅完美，“我迟到了。”
他的步子虽然很大，可完全没有急匆匆的狼狈感，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赏心悦目。
姜早还没有反应过来，璃书“唰”地一下把笔记本夺回来，等祚序站在她身边后，笔记本已经收进了储物格中。
祚序看了璃书一眼，对姜早道：“算得没错，教习应该已经结束了。”
姜早一只手放在胸前，微微欠身，“当然。”
孤儿院坐落在偏远郊下，傍晚时分人更是少之又少。
璃书走在前面，祚序落后半个脚掌，沉默地跟在身后。
一段长长的路，在毫无对话的散步中显得无比短，璃书正要推开篱笆门，祚序摁住了她的手。在漫长等待后被拾起的归属感，让他已经忘记了如何保持耐心。
“昨日我是事出有因。”
“什么事情？”他话音一落，璃书就问，咄咄逼人，她并不想要他的回答。她一步一步踏到他身前，逼得他紧紧靠在栅栏门上，“宠物可以自己出去散步吗？这种事情我怎么没有听说？”
璃书挑了挑眉头，替他收紧有些松散的领带，“也对，您是祚序大人，是比我更高级的小神。我怎么能真把您当成一只小兔子呢？”
她羞辱般拍了拍祚序的脸蛋，手掌与脸颊发出啪啪的声音。
祚序也只是本能地闪了第一下。
他面上的委屈多过愤怒，“你明明知道不是那样的。就因为姜早几句话，你不信任我？”
“好，我给你机会向我证明。”璃书明明比祚序矮，论身份两者也差距巨大，但她仍然趾高气昂地施舍着。
祚序摇摇头，十分诧异地望着她，“我不明白。”
他的爱意和真心从未掩饰过，坦荡荡的心思众人皆知，他连自己都不在乎，只在乎璃书。只要长了眼睛就能知道，她的地位完全凌驾在自己之上。
他还要如何证明。
看他眼里的吃惊不算作假，璃书难得讲了一回道理，“总的来说，你整个人都很奇怪。把你从游戏里带出来，你就对我言听计从了。”
“这是救命之恩，有什么不对吗？”
“照这么说洛亭村，我也被救过好几回，我要是疯狂爱上你，你不觉得奇怪吗？”
祚序沉默了。
确实奇怪。
要是璃书真这样，他的首要任务是找一位法师为她驱邪。
他明白璃书的意思了。
他性格冷淡疏离，根本不是能一见钟情的人设。
无所不能的创世神在远远的天崖后悔地闭上眼睛。
失策了，早知道应该多过渡几天。
见祚序哑口无言，璃书继续说，“而且你的喜欢很廉价。”
“廉价？”祚序睁圆了自己的眼睛。前面说的他可以认下，后面的他怎么都不认。这和他的认知有冲突，青暄和玉壑行的爱才廉价，眷属一个花园又一个花园，他从来只有她一个。
璃书见他否认，直接收紧他的领带，把他的脖子箍得紧紧的，“难道不是吗？一见钟情也可以理解为见一个爱一个吧？”
他握住璃书的手腕，直接投降，“你说，我要怎么才能证明。”
璃书笑了笑，“很简单，你帮我把这本【笔记本】打开，我就可以相信你了。”
她拿出本子，放在他的眼前。
祚序沉默了。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他不可能打开它。
如果当时天问在里面写了一些不确定的真相，他敢保证璃书会立刻相信，因为天问就是她！没有人会不相信自己。他会被璃书彻底抛弃，不光会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