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的面色凝重了几分,下一秒瞬间靠近太后,一把匕首就抵在太后脖子上,“如今我云家倒台了,太后娘娘倒是连人也不做了,耀武扬威的,也太飘了吧?
犹还记得,当初我怼皇后娘娘,也就是您亲侄女的时候,你可是一声不吭。
那宋清如没少在你身边说我坏话,说我奚落你吧?
但没办法啊,谁让当初是我爹把持朝政,你也怕得很呢?怕得根本就不敢在我的头上动土。
如今风水轮流转,
太后娘娘的胆子大了不少,都敢对着我发脾气了。
但太后娘娘有没有想过,如今我一无所有,本该报仇雪恨,而你,可是我杀父仇人的亲娘呢。
我是不是得杀了你,才算稍微报了那么一点点的仇?”
宋纯儿的身体都在抖,云浅手中的匕首渐渐深入,见着她脖子溢出了血液。
这场景真是美妙极了。
宋太后“蠢蠢欲动”的模样,真可爱啊。
不过,她还不至于现在就杀了宋纯儿。
毕竟时机未到。
目前她的任务是降低澹台逸的黑化值,自然还不能动澹台逸的亲娘。
她还需要找时间把他们黑化值降下来后,再为云家报仇,屠了澹台逸全家满门,扶持儿子上位。
这也算是,她对欺骗澹台逸,给出的最好的回报了。
毕竟还给他们澹台家留了个亲儿子,留了澹台家唯一血脉,一条人命。
云浅的匕首就在太后身上划动着,比划着,宋纯儿正襟危坐,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云浅一个刀剑不长眼,弄了她。
“太后娘娘方才不是挺有气势,挺威风的吗?”云浅笑里藏刀,“现在怎么不说话了,也不动了呢?”
“哀家方才也只是一时没拿稳茶壶,才丢了出去,你又何必记这么大的仇?”宋纯儿的声音都在抖,“现如今你有个儿子,陛下也尚未废后,往后你也是要做太后的人了,可不能胡来。
这会要是你真对哀家动了手,以我儿子的孝心,你这后半辈子还过不过了?还怎么过?”
“不过了,不行吗?”
宋太后心跳都加快了几分,更紧张了,眼眶都红了,快吓哭了。
云浅爱极了宋太后这窝囊的模样,对着这样贪生怕死,欺软怕硬的人,就该这样才是。
“太后娘娘方才说是手滑了,才会泼了臣妾,臣妾姑且信了吧,但臣妾也不被白泼呀~”云浅看向了喜鹊的方向,“喜鹊,你去烧一壶热茶,越烫越好,烧好了接一壶,递给我。”
“是。”喜鹊原本就是陪嫁丫鬟,是云家的人,自然向着云浅而不是太后这边了。
喜鹊想去慈宁宫偏殿的小厨房,却被人拦住了,喜鹊不急不缓,“这热茶送慢了去,万一太后娘娘有个什么损失,你们担待得起吗?
就非得让我告诉我们家娘娘,你们不让我进去?
到时我家娘娘为难太后,太后怕是也只能为难你们吧?”
这拦着的人这才给喜鹊让了路,喜鹊瞧着里面已经有烧好的水了,便直接打了一壶过去。
一壶热茶递给了云浅,云浅将手中那壶热茶,慢慢地浇在了太后身上。
只听得慈宁宫内,太后的一片哀嚎,“啊!”
云浅脸上的笑意逐渐变浅,只留下一丝狠绝。
澹台逸一脚踹开了宫门,以为是云浅受了委屈而担心不已,却在踢开宫门后看到云浅正在欺负自己的额娘。
见到来人,云浅不慌不忙地将空了的热茶壶丢到一边,随即松了匕首,“好了太后娘娘,扯平了。
往后您若再手滑,可得好好记着今日的教训,以免日后又误伤旁人。”
宋纯儿看向了澹台逸,“你还知道过来,你的皇后,这就是你的好皇后干的好事!”
宋纯儿连连后退,闪至澹台逸身后,用手指向了在他们面前笑靥如花的女人,“还不快,还不快把这个女人给我弄死!”
众奴才正欲上前,
澹台逸一声令下,“我看谁敢!”
奴才们这才停下脚步。
宋纯儿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自己的儿子,满是震惊,“皇后都这么对哀家了,你在干什么?!
你还在为皇后说话,要饶了她吗?!
往日,他们云家骑在咱们头上也就罢了,可今时不同往日,你是魔怔了吗?!中邪了吗?!”
“把皇后娘娘送回凤仪宫,禁足。”
众人这才将皇后娘娘毕恭毕敬请回了凤仪宫。
云浅离开后,澹台逸才回应,“皇后刚坐完月子,你就泼她一壶热水,现在她泼回来,难道不是扯平了吗?
念着您是朕的母亲,朕让她禁足,处置也算合情合理,没有亏待母后了。”
宋纯儿捂着自己的胸口,被气到快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