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之下,大雪覆盖了颐城。为社畜996的打工路上更添难度。车来车往间,颐城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在颐城城郊东村内,有个不起眼的小庙。里面有着村里为数不多的年轻人江帆和他的师妹云沐瑶。村里的年轻人大部分在参加工作后,去了市里打拼。留在村里的只有年过半百的老人。
夜里下雪后,为小庙更添了几分雪景。要说这个小庙,平时也没什么香火,就是老人家为了平安,活得久点没事干来拜拜。他们的师父清玄子也是外地的一个大庙里出来的。这庙之前是有清代的道人在,后逢民国战乱故弃之。等道协走访发现后,已是21世纪。
云沐瑶是第一个醒的,醒来后她见江帆还没醒,就心生一计,准备戏弄江帆一番。于是悄悄捏了一个雪团,塞进江帆被窝。
“哼!让你昨天让我洗碗。”
江帆的皮肤在接触到雪团后,一瞬间被冻醒。他连忙裹上被子,打了个大喷嚏。这一喷嚏也让他清醒。而此刻云沐瑶早已跑远,并做了个鬼脸。
江帆边穿衣服边感叹。“这师妹,服了。”
要说江帆和云沐瑶,纯粹就是小庙里的卧龙凤雏。从小没少让清玄子操心。
清玄子差不多也醒了。吃过早饭后,让他最头疼的莫过于每天上午讲经,这对卧龙凤雏不是补觉,就是搞小动作。大部分时间都是没认真听过。
清玄子耐着性子开始了新一天的讲经。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名,长养万物。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江帆!”
云沐瑶在一旁偷笑,看着江帆。
江帆在清玄子一声高喝中被吓醒,有些不知所措。
玄清子没好气地说道。
“想尝尝贫道新学的招式吗。”
说罢直接照着江帆穴位拧了一把。云沐瑶在一边拼命捂着嘴试图憋住笑。江帆欲哭无泪地求饶道。
“啊啊啊!师父我错了!下次...下次一定,认真听您讲。”
玄清子瞥了眼一旁的云沐瑶,说道。
“沐瑶,皮痒了是不是?笑什么笑。”
云沐瑶立马收住笑容,这么多年,还是练就了表情管理这门技能。但眼神还是看着江帆。
玄清子收了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昨天夜观星象,离那场灾难也不远了。该来的还是要来。帆儿啊,你也该下山了。是命里的劫,还是成仙的机缘。都有可能。收拾收拾,走吧。沐瑶,茶凉了记得再添壶。”
玄清子决绝的离开没回头,独自回了香堂。暗暗祈着江帆平安。云沐瑶不舍的看着江帆,眼眶间泛着泪花。
“呜呜呜,保重...师兄。”
江帆叹了口气,笑着抬手擦过云沐瑶的泪花,揉了揉头安慰道。
“放心,不久的将来。还会再见的,师兄等你,好不好?记得照顾好师父还有自己。”
云沐瑶吸着鼻涕,用力的点了点头。望着江帆的远去。平复了下心情后,给玄清子新沏了壶茶叶。
江帆这边出了观里,买了一张车票准备前往市区。却在买票时有些无所下手。
“先生您好,请问要买到哪里的车票呢?”
江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怎么坐车。因为自打小时候记事起,他就在道观生活,基本上与现代社会所脱节。要说他的身世,他母亲在生他时难产而亡,父亲在他母亲怀孕时就有了新的女朋友。难产后,父亲去了南方,也有了新的家庭。所以他被亲戚邻居视为不祥之兆所丢弃,后清玄子在山洞打坐时,江帆被一只狐狸叼来,这才没曝尸荒野。江帆有些不好意思道。
“买的人最多的那趟吧。”
售票员有些不耐烦,但想到自己还在岗位上,只能礼貌说道。
“好的先生,这是您的车票请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