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谷满满瞧着桌上的两荤一素,还有刘芬芳那小气吧啦的护食行为,谷满满选择素菜默默吃了几口,荤菜一口没碰。
谷先进倒是要给谷满满劝饭,让姐姐多吃两口肉,可被刘芬芳一拉,他就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最近不吃腻味的,你们慢慢吃。”谷满满一句话让两个人都不高兴了。
一顿饭几口解决,明明很少,她却不会再出现一开始那种挖心掏肺的饥饿感了。
控制食量就是一开始困难罢了,只要断了诱惑,想吃什么,就直接吃几口不要造成过度节食,是可以慢慢改善的。
其实除了暴食症,多大数因为吃而胖的,只是将吃作为发泄渠道,因为别的渠道做不到也没钱做,吃对他们来说是最廉价的自我满足的办法。
她也喜欢吃,但那更多的是选择好吃的、新鲜玩意儿,单纯往嘴里塞碳水和,她没兴趣。
谷满满就吃两口菜,下桌后就回去屋子里,刘芬芳只能自己去洗碗。
看到谷满满的节食,她倒是想起来了,谷满满似乎,去了那边不但没胖多少皮肤反而好了许多。
甚至,在她脸上看到了一种绝对自信。
那是自己生的谷满满不可能有的。
想起她的变化,刘芬芳咬了咬牙。
她要找回自己的闺女,让她成为以前的样子。
不管在谷满满身上发生了什么,最起码,听话符没了还有听话水!
因为刘芬芳的临时起意,谷满满还没能多发难呢,刘芬芳就说要回乡下,一定要谷满满一起去。
为此给了儿子五块钱,这几天吃饭用。
老家不算太远,就是山路十八弯,大队也相对偏僻。
“怎么忽然想回老家了,那你们早点回来啊。”
刘芬芳慈和的嘱咐孩子好好念书,过几天,就给他交上老师的补习费。
谷先进顿了顿:“好,妈你辛苦了,也,谢谢姐姐的帮助。”
“你别听她瞎说,她哪里帮助你什么了,只是妈给的嫁妆,她返回来一点,本质上还是这个家的钱。”
谷先进呼出一口气,似乎摆脱了什么负累:“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姐姐跟我说我欠它的……”
刘芬芳心里不知道把谷满满骂了多少遍。“你姐姐瞎说呢,嫁出去了都学坏了。”
“好吧,妈,你也别太责怪姐姐,等我以后有出息了,她自然会知道家是最好的。”
刘芬芳安抚了儿子,让他心无旁骛去学习,对谷满满就没那么好声好气了。
出乎意料的是,她刚提出了回老家的事,还没拉上谷满满死鬼爹呢,谷满满先同意了。
“可以啊,我正想回去给爹和爷爷奶奶扫墓呢,毕竟这个家对我好的人都躺在下面了。”
刘芬芳胸脯又在起伏了。
好像谷满满这么说,是在戳她的肺管子。
一个晚上,刘芬芳试图三次闯进谷满满的房间,但是明明已经没了门栓就一个简单弯钩吊住的门,就是打不开,三次过后,刘芬芳也放弃了。
谷满满一夜睡到天亮,将加固符摘下来。
本来推一下就能打开的门,昨天被她加到用一百公斤的力才能推开,刘芬芳鬼鬼祟祟的,哪里是能用上这个力气。
她起来,换了一套干净衣服,头发梳好,露出整张脸盘,虽然脸上肉还是嘟嘟的,却不会油腻,透出一股细腻的光泽感,一看就是血气很足很健康的那种。
衣服是按照身材定做的,真真实实的个人定制,因此很修身,比实际体重看着要轻一些,眉毛毛流感明显却不粗狂,五官看起来给人一种很舒服的视觉效果。
出了门,她自来熟的拿了煮熟的鸡蛋,蛋白自己吃,蛋黄给小布,毕竟沈执不在身边嘛。
小布这身板,一天吃两个蛋黄也没事,它估摸着是什么营养都缺的,软磷脂可以让它的毛发都健康起来。
刘芬芳经过交手,已经没心情吐槽她这个行为了,还怂恿她抱着狗一起出门。
谷满满做了一个背带,把小布放在里面,包婴儿一样。
刘芬芳哼了一声,锁好门,竟然骑出来一辆自行车,让谷满满载着她。
谷满满摔了几次,当然摔的刘芬芳,谷满满自己是把控的人,不可能摔自己的。
反正摔了几下,就成了刘芬芳载人了,一路上老黄牛一样吭哧吭哧的。
到了大队口的时候,整个人汗水连连。
狼狈得很。
谷满满轻松的下车:“这路真不好走啊,是吧,妈。”
呼呼
呼呼呼呼。
刘芬芳大喘气。
“你自己去看你爹他们,我去找点纸钱烧烧。”刘芬芳打发谷满满,她自己骑车走了。
“不会是要把我丢在这里吧,我又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