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珑有一瞬间的僵硬:“什么袋子,我不知道。”
她本来想丢掉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路过停尸房的时候不再觉得后背发凉,丢了锦囊后返回去,又有那股感觉了,
鬼使神差的,她把丢掉的锦囊带回身上,试了一下再次路过。
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她的心却依旧砰砰跳得快。
她承认,自己动摇了。
反正,就是一个不值钱的东西,兴许,人家自己都不知道它的价值——
“林小姐可能不知道,那个锦囊是我自己做的,所以上面有一种特殊的香气,佩戴的人,接触过的人,都会冒出这个味,
如果你没看到,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气味出现在你身上?”
林珑猛地后退两步,惊骇不已。
一旁低头记录的护士站起来,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
如今的护士,基本是有关系,人脉之间介绍进来的,要说有多少专业性,顶多就是照顾病人吃饭、按时吃药,观察有没有需要找医生,
也有个别特殊情况需要端屎端尿的,但你要说医学帮助,还真没多少。
除非是家里就是专业的,耳濡目染有医学基础的,要不护理专业去年才重开,专业的,还没来得及毕业。
眼前的林珑就是被药房工作的嫂子的娘家人,塞进来了,为此家里也了一台缝纫机和好几百块钱走关系。
她不能,让自己的工作,还没热乎多久,就被这样的事情绊倒!
“这位大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是有素质有尊严的护理人员,是高素质人才,不可能去对患者的财物进行占有,你这么说话有证据吗?
否则我将追究你对我的造谣!把你关进局子里!”
林珑就是要闹大!
半年前,其实她就见过沈执,那时候就想着,自己都二十了,就算沈执年纪稍微大点,他好看啊,也是个军官,自己这个黄闺女就是贴一贴也没什么,没想到他拒绝了自己。
不但拒绝,还为了一个乡下媳妇拒绝。
就在三个月前,她们下乡义诊,她见过谷满满一面,现在的谷满满是能看点了,但改变不了这就是个乡下的无知的愚昧的泼妇,竟然用什么香味来吓唬自己。
呵。
什么香味不香味,这东西随风散,就算有,她一会换一套衣服,就不信她能逮着所有人跟狗一样在自己身上闻来闻去!
因为林珑的大声呵斥,那名同事也率先相信了林珑。
不相信不行啊,她代表的不只是她自己,也是医院的护理站,甚至是医院的名声。
“是啊,这位同志,这件事是有什么误会吧,麻烦您再仔细找找,我们的工作人员都非常负责任的,不可能做出你说的事情的,有什么困难,请和我们好好沟通可以吗?”
因为刚死过一个人,大家对这种争吵声格外的敏感,不一会就来了好些围观者。
他们对着被指责的谷满满指指点点。
一面是个小胖媳妇,一面是他们打过交道的人,舆论自然是偏移的。
林珑心中有种暗爽的感觉。
一方面是觉得谷满满肯定要顶不住她的压力,落荒而逃。
一方面,又为了自己打败了那个没眼光的沈执的媳妇,而感到窃喜。
隐秘的,不可对外人言的愉悦从脚底板开始蹿升。
谷满满哦了一声:“行吧,你不要后悔就行。”
“我看是你后悔——”林珑见谷满满退让,更来劲了,忽然,一股热气猛地烫了她一下。
“啊——啊~~~”林珑失态的跳了起来,随后赶紧把手伸到胸口的位置,掏出了什么丢在地上,嘴里依旧凄厉的叫着烫,她不敢让衣服贴着肉,她能确定,自己的皮肤肯定被烫破了。
谷满满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福袋,嗤笑一声:“果然是专业人士。”
当着所有围观群众和那名帮腔护士的面,谷满满将地上的福袋捡起来:“我就不谢你了,高素质同志。”
所有人,哑火了。
就在刚才,他们还在嘀咕是不是谷满满找茬医闹。
眨眼间,理直气壮的护士却从自己身上掏出别人找的东西。
那她之前信誓旦旦的样子,也太真了吧。
谷满满无意逗留,拍了拍福袋,好像上面有什么脏东西。
她转身离开,根本没有留下来继续对峙的意思。
干净利落得叫人脸上发红。
不是被帅的。
是被扇的。
他们真的感觉像是被扇了一巴掌。
谷满满回到沈执的病房,单手在福袋上画了个图纹,红光一闪即逝,她将福袋重新绑在沈执身上。
她加了个禁制,沈执一旦意识不清,福袋自动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