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人喝了符水,赶紧都藏起来了,闭门不出。
还没到半夜呢,整个村子跟荒村一样寂静一片,偶尔有一两声孩子的哭声,立马就被遮掩。
今日狗狗们估计也被栓着再三警告了。
谷满满正在村子里布局,冷不丁有个人影靠近。
要不是对方先开口说话,搞不好谷满满先打了再说。
“喂,这位同志,你这样坑蒙拐骗,是不是不太好。”那人接着又说:“我知道你们这一套的骗术,就是将止泻药或者止痛药涂在符纸上,你就不怕遭到举报被抓起来吗?”
谷满满看着他穿了一件白衣,因为很脏吧,所以显得有点黄。
她把明珠后撤了一点,看清楚对方的穿着后就不想费心了。
至于对方说的傻子话,不太想搭理。“你回去吧,一会要是出了事,你家人会操心。”
官方式劝告来一发。
没想到对方不认同谷满满的‘执迷不悟’,执意凑过来,要抓谷满满的眼罩。
“别再故弄玄虚了,你根本就不是瞎子——”
谷满满抬起腿,就是一个飞身踹,直接把男人踹出去两米远,捂着肚子嗷嗷叫。
“你是不是有病啊,叫你滚你不滚,非要浪费我时间跟你说话,
就是有点损命。
西方的古早治疗精神疾病和心理疾病的办法,近代也不是没地方在用。
从眼珠珠旁边找个位置扎进去破坏控制情绪和认知的脑干就行了,成功率还可以,百分之二三四吧。
剩下的百分之九十六,可能就治疗效果太好,送去和他们的神仙,耶稣大大见面了。
男人是村里的卫生员,因为现在高考开放了,知青也能回城,回不去的那也是比泥腿子读书多啊,于是他这个靠关系的卫生员这两年很是岌岌可危。
于是他就给村子里的几户人家下过泻药,然后自己就出面治好了,那几家都是孩子多的,在村里儿子多、家庭人口多,就是底气,所以他勉强保住了自己的饭碗。
这一招还是他远房姨婆教的。
他自然而然,就觉得谷满满也是,而且是来从他嘴里抢食的。
他开的药,没治好村里的病,这个谷满满要是阴差阳错治好了,那他的地位怎么办,工作还能稳定吗?
因此这次就是来赶走谷满满的。
至于说什么恶鬼,他没瞧见过,所以才不信。
“欸?我说为什么你大半夜敢出来呢。”谷满满看到对方身上佩戴的一个木牌了。
她手成爪状,勾出对方的木牌悬浮在空中,之后就继续干自己的活去了。
卫生员愣在当场,后知后觉这个神婆可能是心虚,得意洋洋的站起身。
“我就说没有那样的事,快滚出我们村子吧,这是我的地盘,就算我把人治死了,也是我们村子的事,你一个外来——”
刚转身要回家,卫生员啊啊啊啊啊啊尖叫了一声,叫声响彻山谷。
村子更安静了。
谷满满追过来的时候,那厉鬼已经啃在了卫生员的脖子上。
竟然某些部位实体化了么,谷满满祭出小剑和灵符,一股脑砸在对方身上。
同时,那块木牌跌落在卫生员怀里。
“想活命,抱着那个木牌滚回家待着!”要不是不想多一个恶果背在身上,这傻子死了算了。
卫生员战战兢兢,看着漆黑的环境下,恶鬼利爪和谷满满操控的小剑砰砰相撞,迸发出火,已经完全被颠覆了对世界的认知。
怀里的木牌被他紧紧攥住,一刻都不敢松开。
可就在他拐入一个房屋后门的时候,那门吱呀吱呀松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有个娇弱的身躯站在那里。“医生哥哥,我好疼呀,可以来帮我治治嘛。”
卫生员一个激灵,手里的木牌忽然灼热,烫得他差点扔掉了。
“你,你忍忍吧,我还有事。”拔腿就跑。
身后那女子气都不喘,直接追了上来,就在他附近不远不近的叫着好疼。
电光火石间,卫生员忽然想起对方是谁了。
曾经,她冲破了男卫生员这个令人羞涩尴尬的点,过来找他求助,开一个止痒的药。
他给开了硫磺粉,然后和人喝酒的时候调侃了几句这个女孩子,添油加醋的说她可能需要别的东西止痒。
那女孩没几天就被流言蜚语伤得跳河了,被人捞起来后没两天正准备说到远村去,却在相亲那天晚上,被村里的二癞子睡了。
后来才知道,女孩子上火,或者是月事的时候被细菌还是什么入侵也会这样,而不是所谓的不干净,下贱。
他发誓,自己真的就是一时嘴快,图酒友给自己竖起大拇指,说一个牛字。
听说那女孩子被收尸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