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晴刚将画撕掉,还没来得及毁尸灭迹,一个老尼姑就进来看到了,“你在做什么?”
赵书晴没想到会被抓个正着,有些慌了神,结巴道:“没……没做什么?我就是觉得她画的不行,撕了扔掉。”
“阿弥陀佛,县主此言差矣。”老尼姑看着赵书晴道:“画的好坏皆是表象,你觉得不足,却自有人欣赏。”
“再说了,赵姑娘的画虽然技艺尚显稚嫩,但画中能看出她内心的清净与淡泊,既然长公主让赵姑娘画,自有她的道理。”
“你如此无端撕画,长公主若知,定会不悦。”
赵书晴被老尼姑一番训斥,气得脸色发青,狠狠地道:“谁让你多管闲事的?你以为你是谁?”
老尼姑淡然道:“贫尼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施主你今日的行为极为不当。”
赵书晴见老尼姑不依不饶的,恼羞成怒,把撕碎的画塞给老尼姑,冷冷地道:“好,你想去告诉长公主就去吧。我倒要看看,她会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责怪我。”
老尼姑接过破碎的画,“阿弥陀佛,施主此言差矣。长公主宅心仁厚,断不会因这点小事责怪施主的。只是,施主无故撕画,且不听劝告,恐怕会对自身福报有所影响。”
赵书晴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什么福报不福报的,不过是空谈,她才不在乎。
画既已毁,长公主能奈她何?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老尼姑真的去找了瑞成长公主和赵望舒。
得知画作被毁,赵望舒并未立即表态,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在斋堂,她是故意挤兑赵书晴的,故意虚掩禅房的门,故意让老尼姑闯进去,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的。
赵书晴算计她的事,她一直记着呢。
她从来都不是大度的人,她可是最记仇的。
瑞成长公主在得知详情后,对赵书晴的行为极为不满,“她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本以为她年纪小,不懂事,可以慢慢调教,没想到她如此任性妄为。”
老尼姑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长公主请息怒。县主年纪尚小,行事冲动,实属正常。”
“她不是冲动,她是妒嫉成性。”瑞成长公主一拍桌子,“去,把她给我找来。”
她要教训人,赵李氏不好继续呆着了,道:“公主,我们就先走了,观音像我让月儿在家里画好了,送去公主府给您吧。”
“那幅画月儿辛辛苦苦画了一个时辰,就这样被她给撕了,我得还月儿一个公道。”瑞成长公主不让赵家母女走。
不一会儿,赵书晴就被找来了。
她站在瑞成长公主面前,低头不语。
“抬起头来。”瑞成长公主冷冷地道。
赵书晴缓缓抬起头,看向瑞成长公主,眼中闪烁着不服和倔强。
“我问你,为何要把画撕了?”瑞成长公主沉声问道。
“义母,我也会画,为什么义母要让她画?”赵书晴委屈地控诉道。
“就算你会画,也不是你撕别人画的理由,而且一开始你怎么不说?”瑞成长公主厉声诘问道。
赵书晴哑口无言,显然也知道自己理亏。
瑞成长公主眼神如刀,看着她,显然对她的表现很不满意。
“公主,书晴还小,不懂事,还请公主不要跟她一般见识。”赵李氏见状,忙打圆场道。
“小?都快要及笄嫁人了,可不小了。”瑞成长公主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听到嫁人二字,赵书晴情绪突然变得激动,“不用我给宋淮挡灾了,我就没用了,就想把我随随便便嫁出去是吧,我不嫁。”
此话一出,屋内的人都是一惊,听到公主府的隐秘之事,她们不会被灭口吗?
瑞成长公主神色未改,淡淡地道:“你真是魔怔,胡言乱语,行事乖张,看来让你学规矩,你是一点都没学,你这个样子,嫁到谁家都是个祸害,我可不敢让你出嫁。”
赵书晴面色一白,身子微微颤抖着,眼神中满是不甘,可她知道她斗不过瑞成长公主,低头道:“义母教训的是,书晴知道错了,书晴会好好学规矩,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瑞成长公主见她低头认错,倒也没再继续说教,“亲家母,让您见笑了。”
赵李氏陪笑道:“小孩子都要教,月儿也有不懂事的时候。”
“我到觉月儿挺懂事的,举止端庄,行事大方得体。”瑞成长公主笑赞道。
赵李氏乐呵呵的笑,嘴上谦虚,“在家里淘气着呢。”
客套话说了几句,就离开问心庵,各自回家。
路上,赵李氏问赵望舒,“赵书晴说的挡灾也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与我们没关系。”赵望舒淡然道。
“怎么会没关系呢,有关系啊,你要帮长公主画观音像啊,万一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