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个情况?!
我心脏重重一跳,险些就要扭头就跑,但好在二叔的声音更快一步,阻拦了我的动作:
“阿白,来,站在二叔身边,和这几个叔叔伯伯说说,昨晚这周家人到底是怎么对你的!”
二叔脸上的怒气如果能化为实质火山,想必现在已经喷薄而出,言语中的怒意更不必多说。
还是二叔好啊!
我心中瞬间平稳下来,现在无论是周家人那几双恶意满满的眼神,还是周遭邻居们看笑话的神态,我都不再害怕。
就这么顶着众人的眼神走到二叔身边,我清了清嗓子,稍稍抬高了些音量,将昨晚的事情老老实实重复了一遍。
当然,我可没忘记晓红姨路上喊得去请族长,想来他们族长也是他们的乘凉树
是从晓红姨把我骗出家门开始。
末了我还不忘补上一句:
“.他们还说,要把我关在地窖里,到时候二叔一没,钱都是他们的。”
“而且我这身上,昨晚都是她们打的。”
我故意扯开一些身上的纱布,露出身上红肿可怖的伤口。
这些伤口都是昨晚逃跑时候摔倒或是磕碰到的,检查时医生特地检查了没有内里的内伤,虽然看着恐怖,但都是一些皮肉伤。
但朝夕相处的这些好事邻居们,哪里会管到底是什么样的伤。
只要是可怖的伤势,就足以让众人一片哗然:
“哟,我平时还看这阿文还算是个好呢.”
“人还没咋滴呢,就想这么远啊,啧啧啧。”
“这纸马香铺挺赚钱的啊.怪不得周家.咳咳。”
周家人听了这些絮絮叨叨,脸上一阵青红交加。
最后还是晓红姨最先挂不住脸:
“我这不是想着请人先去咱们家里坐坐吗?喝杯茶水,也给孩子们先相看一下,万一就看对眼了呢?”
这还真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我冷笑回道:
“啊是是是,我这么努力的一路
许是我讥讽的意思太过明显,周遭顿时一阵哄笑。
晓红姨的脸瞬间一阵青红交加,伸手捏了自家男人一把,就指望着周老二替他说上两句。
可捏了好几下,周老二就这么定定的站在原地,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晓红姨总算反应过来了,见男人并不理睬她,只能讷讷站到一边。
但这两夫妻不说话,不代表另外一个傻子不会说话。
周文听了我对他的评价,整个人登时气血上涌,脸色涨得通红,高声喊道:
“好你个屠留白,我想着真心对你,你就这样说我!”
“你肯定是去外面读书时候和很多男人睡过觉,难怪连我都看不上了!”
“我告诉你,你最好还是乖乖和我走,我告诉你,我爹和我说了,知道咱们买女人的人,指定要被.”
周文气急攻心,不管什么话都往外抖落出来,但最后这句话就说到一半,便听到两声厉喝声响起——
“你这个混账在说什么!”
“闭嘴!”
一道来自周文身边的自家老子,另一道,赫然正是不远处的石壁村村长兼任族长!
周文一懵,随即一道破风声响起。
下一秒,周老二的巴掌已经落在往常十分疼爱的宝贝儿子脸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纸马香铺之内。
周文一下子被扇懵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周老村长从堂屋的座椅上站起身,向门口一半神色莫名,一半等着看好戏的乡里乡亲们挥手道:
“别看热闹了,都管自己各家管各家事情吧。”
乡里乡亲们推搡着,稀稀拉拉的走了。
我的心顿时一跳,这些村民显然有很大一部分都知道拐卖妇女的事情,只是平日里没有放到明面上来说!
而这几乎都是我周围的邻居!
这个知情规模,显然极为不正常!
难道,这几个村中,不止是石壁村.?
我不敢往下细想。
眼见着看戏的乡亲们都走了,晓红姨这才急慌慌的和周老村长说道:
“村长,咱们可真就想着请人回去喝口茶,这事儿是这小丫头片子反应太大了,可不能怪我们哈。”
“别怪我一个女人插嘴,我是想着这事儿其实就是小事情,咱们想着这小丫头片子报警的事情才大呢!”
“这您老人家不得给她动一下族规?”
“我们家这么着急忙慌的追她,其实完全不是因为自家事,就是怕这小丫头片子坏事呢!”
“您刚刚也收到电话.还好咱们镇上有人,不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