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动,再次回想起那天见到那具尸体时候的模样。
那是个麦子高度到人大腿左右的麦田,确实是看不见对方下半身的动静。
换句话说,能遮住人的大腿,也能掩盖正常姿态下的狗。
也许压根就不是什么瞬移,而是那狗见到有人来,直接躬身下去,用天然的麦田掩盖了自己的身形。
我那天并没有下麦田查看,只在岸上,自然是看不出来这些东西
我定了定神,问道:
“能做出这些事情,应当是条有点道行的狗吧?我该怎么对付这狗?”
胡小五一愣,声音也有点犹豫:
“那倒也不是一定有点道行,我刚刚也只是说了‘稍微聪明一些的狗’,就是不确定对方到底是什么类型。”
“你可别小看这些动物生灵对成妖成精,最后化身为人的渴望。”
“我曾亲眼所见,东北大兴安岭老林子里面,曾经走出来过两个带着兜帽的采山客,也就是挖草药的人。”
“他们走路姿势僵硬,掩着脸,别人说话也只能答应几声最简单的音节,我有个兄弟实在没有忍下对方这态度,用肩膀一撞,结果竟然从衣服里掉出两只叠罗汉叠在一起装人的狼来!”
“而且还不是大狼崽子,就是毛都没长齐的小狼崽!而那两套衣服,就是这些狼崽子在两个失足掉下悬崖的采山客身上扒下来的!”
“事后我哥才同我说,这就和黄大仙讨封一样,只不过黄大仙是需要别人回答它像神,但这些装成人的动物,只要不被人发现它是人,就可以慢慢融入社会,慢慢变成一个真的人!”
“你要是它们算是有道行,有修为吗?那肯定是没有。”
“但是你要说它们普通.那就太离谱了。”
我被胡小五这个故事惊得险些瞪大了双眼。
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说法,果然是术业有专攻。
若是今天没有打这个电话,不知道还得走上多少弯路!
我重新梳理了一遍脉络,重新又问了一遍:
“那我该怎么对付它?”
“拆穿对方并非人就可以了吗?”
胡小五此时已经稍稍松懈了下来,连连称是:
“.没错,如果只是没有道行的狗,你吓它一下,拆穿它非人的事实,就会逃走了。”
“不过也不一定,我只是猜测这样费力装人的狗应该不算是有道行。”
“但也不排除你说的那位老太太一直杀狗吃狗,吃多了某家的孩孙,得罪了什么有点年岁的大狗,所以顶着老人的头颅要到处乱晃,就是不肯让人入土为安。”
“若是听我一言,还是得查一下老太太生前到底干了啥人憎狗嫌的事情.”
我自己在心里也默认了对方的说法,轻声道了声谢,就准备挂断电话。
胡小五没听到我的声音,开始大呼小叫:
“不是吧,用完就丢,都不多说几句,小姑娘你好没良心~”
还是从前的调调,不过我现在倒也不是特别反感了。
因为胡小五这人,平常有些嘴,但真办起事情来,真是一点毛病没有。
所以我挂断电话的手一顿,再次真心实意的道了声谢:
“多谢你,小五哥。”
“这回若是没有你,我得走很多弯路。只是我还有事情,就不多说了,以后你再来我这边,我请你吃饭。”
胡小五也是一愣,带着笑意的声音立马传来:
“好!”
我挂断电话,安安稳稳睡了一觉,
这回我没有再去打扰白招娣,也没有施展什么法门。
而是依靠打听,知道了老太太生前住的地方。
先前说过,这一家人就只有两个房间,夫妻俩一间,儿子一间,女儿尚且住在阁楼。
那老太太生前肯定是自己有地方住的,只是经常要跑来和儿子儿媳一起吃住,顺便找茬。
那边的邻居可能不知道老太太发生了啥,但老太太生前的邻居,肯定会知道一些老太太生前的事情。
我很快找到了老太太生前住的一间平房,果然很快有了收获。
我在对门牌,邻居一个老头子刚好出来倒饭,问了我要找谁之后,立马咧开了焦黄的大嘴,笑道:
“你找她干啥?”
“三年前就死了,里面也没东西,都被她那些相好们搬走了。”
我心中还没升起一股开心,来庆幸自己的思路正确,就被对方的话砸蒙了——
什么叫相好?还相好们,们?
我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问道:
“大爷,这户人家,还能有不止一个相好?”
干瘦的老大爷许是刚刚好吃完饭,闲着也是闲着,随手拉过一个小板凳,直接在门口就同我聊起